孤,会为你,从预备营中,补齐一百人的编制。”
“另外,”他拍了拍手,“孤再赐你一队精锐!”
随着他的话音,十名身材异常魁梧、几乎比朱恭涤还要高出一掌的巨汉,从大帐的侧面,走了进来。
他们,身披着那种厚重无比的“三层重甲”,手中,扛着一柄柄巨大的、刃口闪烁着骇人寒芒的双手长柄战斧。
“他们,是孤从全军之中,挑选出的最勇猛的‘破阵勇士’,是我军之中,专门用来凿穿敌人最坚固阵型的‘刀尖’!”朱聿键的脸上,露出一丝自得的笑容,“孤,把这十个‘宝贝’,补充进你的百人队,归你全权指挥。你要用好他们,让他们,在最关键的时刻,为我大军,撕开一道口子!”
他看着朱恭涤,眼神变得无比锐利:“别让他们,死在无名之辈的手里。也别,辱没了他们这身铠甲和武器。明白吗?”
朱恭涤看着眼前这十个如同魔神般的重甲斧兵,感受到他们身上那股狂野而又充满了力量的气息,他感到,一股热血,再次冲上了头顶。他知道,这不再仅仅是信任,这更是殿下,对他未来在战场上,担当“破局”重任的期许!
“末将……遵命!!”他用尽全身力气,吼道。
……
在接下来的几日里,安州城下的战争,进入了一种更为残酷、也更为胶着的“添油”阶段。
唐王,似乎并不急于总攻,而是下令,全军,以安州城为磨刀石,日夜不停地,进行各种小规模的、试探性的攻防作战。
朱恭涤和他那支被重新满编、并得到了十名“重斧精锐”加强的百人队,便被推到了这场“绞肉机”的最前线。
他们的任务,是在夜色的掩护下,将一条攻城的壕沟,向着城墙的方向,再往前,推进一百步。
这是一项九死一生的任务。
当他们猫着腰,在冰冷的泥水中,挥舞着工兵铲,奋力挖掘时,城头之上,会不时地,射下几支冷箭,或是丢下几块滚石。
朱恭涤,便和他麾下的士兵们一起,蜷缩在刚刚挖好的、浅浅的土坑之中,听着利箭从头顶“嗖嗖”飞过,感受着巨石砸在不远处,那震得地面都在发颤的巨响。
他的神经,时刻都紧绷着。
“都小心点!把盾牌顶在头上!”他不断地,低声提醒着自己的弟兄们。
就在他们,即将完成任务之时,异变突生!
安州城的一处侧门,突然悄无声息地打开。数百名身披重甲的朝鲜“精锐”,手持长刀,如同鬼魅一般,借着夜色,向他们这个正在施工的、孤立的阵地,发起了突袭!
“敌袭——!!!”
负责警戒的斥候,发出了凄厉的惨叫,随即,便被数把长刀,砍成了肉泥。
“结阵!结阵!!”朱恭涤双眼血红,他拔出佩刀,怒吼道,“长矛手在前!盾牌手护翼!都给老子,顶住!”
幸存下来的、加上新补充的,共计九十余名士兵,立刻本能地,在壕沟之后,结成了一个小小的、却又无比坚固的防御阵型。
转瞬之间,朝鲜的决死队,便如同黑色的潮水,狠狠地,拍了上来!
“噗嗤!噗嗤!”
战斗,在一瞬间,便进入了最血腥、最残酷的白刃战!
朱恭涤和他麾下的长矛手,奋力地,将手中的长矛,刺向眼前那一张张狰狞的脸。而朝鲜人,则用他们的身体,硬生生地,撞开长矛,用手中的长刀,疯狂地劈砍着盾牌与人墙。
朱恭涤的百人队,如同怒海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可能被彻底吞噬。
“第十队!”
就在这最危急的时刻,朱恭涤,发出了他一直隐忍至今的、最后的咆哮!
“随我!破阵!!”
“杀——!!!”
回应他的,是十声充满了无尽战意的怒吼!
那十名一直沉默地,混编在他阵列之中的重甲长斧武士,动了!他们接到命令,立刻从步兵阵的后方,越众而出,组成一个尖锐的、小型的攻击阵型。
他们,如同一群被唤醒的远古魔神,手中的巨斧,在黑暗中,划出了一道道死亡的弧线,狠狠地,砸进了朝鲜死士的阵中!
那不是砍杀,那是“破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