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声在密室里回荡,像鼓点敲在耳膜上。
花自谦瞳孔一缩,左手本能地横在苏曼曼身前。那双墨黑绣鞋静静躺在暗格中,鞋尖的并蒂莲纹仿佛吸走了光线,连发簪的蓝光都绕着它打转。他心口三根金针嗡鸣不止,不是警告,更像是……呼应。
“别看。”他低声道,右手已将发簪举过肩头,蓝宝石表面浮起一层水波似的涟漪。
地面裂缝里的黑丝猛地抽搐,像是被无形的手拽紧,成千上万条细线从四面八方汇聚,直扑两人脚下。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焦糊味,像是丝线烧断时的气味。
花自谦没退。
他闭眼,体内两股力量顺着经脉往掌心涌——护妻神针的锐气,发簪的寒流,在指尖交汇时竟没有冲撞,反而像两条溪水汇入同一条河道。再睁眼时,他手腕一抖,簪尖划出一道弧光。
“嗤!”
丝刃破空,斩入主脉节点。被劈中的黑丝瞬间炭化,碎成粉末簌簌落下。其余攻势一顿,像是 predator 突然失去了目标。
“行了?”苏曼曼喘了口气,腿环上的金光还在微微跳动。
“暂时。”花自谦没放松,盯着那堆灰烬,“它们在学。”
话音刚落,灰烬突然颤动,几缕细丝从残渣里钻出,扭曲着爬向墙壁,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轨迹。更糟的是,那些断丝接触石砖后,墙面开始渗出新的黑线,像是伤口不断结痂又撕裂。
“再生?”苏曼曼皱眉,“还带拟态?”
“不止。”花自谦眼神一沉,“它在模仿我们刚才的节奏。”
他刚才是先斩后防,现在这些黑丝就专挑他收势的瞬间反扑。这不是本能,是计算。
苏曼曼咬了下唇,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腿环边缘。那双绣鞋还在那儿,安静得过分。她记得这双鞋——小时候失踪那天穿的就是它,母亲说这是祖上传下的护身符。可现在,它出现在这个封印星盘碎片的密室里,像一颗埋了百年的雷。
花自谦察觉到她呼吸变了。
他转身,一把抓住她手腕。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她一怔。
“别想那鞋。”他说,“看我。”
话音落下的刹那,两人交握的手臂外侧泛起淡淡金纹,一圈并蒂莲虚影缓缓旋转,将外界的压迫感隔开半寸。羁绊技生效了。
苏曼曼眨了眨眼,脑子清明了不少。刚才那种被记忆拖拽的感觉消失了。
“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么说话了?”她扯了下嘴角。
“生死关头,总得进化。”他松开手,发簪指向地面裂缝,“准备好了就说一声。”
她点头,抬腿一旋,腿环金光暴涨,织女神丝如瀑洒出,在空中交织成网。这一次不再是被动防御,而是主动铺开阵型。
花自谦深吸一口气,体内力量再次汇聚。这次他不再压制,任由护妻神针与发簪共鸣,顺着经脉一路冲上手臂。簪尖蓝光凝成实质,他低喝一声,连续挥出三道丝刃。
斩!
斩!!
斩!!!
三道弧光交错而下,精准切断扑来的黑丝主干。断裂处尚未落地,苏曼曼的织丝已提前张开,像一张巨口兜住所有残丝,迅速编织成蛛网状屏障,反向罩住裂缝出口。
“封!”她指尖一勾,最后一道金线收紧,整片区域被牢牢锁死。
密室终于安静下来。
只有那双绣鞋,依旧静静躺着。
花自谦靠墙站定,额角沁出汗珠。融合后的力量消耗比想象中大,心口金针虽未震动,但有种钝痛在肋骨间游走,像有根细针在里面慢慢打结。
“你撑得住?”苏曼曼走过来,递了瓶水。
“肥宅快乐水都没了,你说我撑不撑得住?”他接过拧开灌了一口,天青釉杯底还残留着昨晚喝剩的饮料渍。
她翻了个白眼:“你是真把汝窑当保温杯用。”
“文物也要与时俱进。”他抹了把嘴,忽然抬头看向她腿环,“等等。”
苏曼曼一愣:“怎么?”
“你腿环上的牡丹纹……是不是比刚才亮了点?”
她低头一看,果然,原本隐于金丝间的花纹此刻泛着微弱红光,像是被什么激活了。与此同时,腰间的发簪也轻轻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