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农村,丧事正常情况下一般都是停灵三天。柳琦鎏的母亲走了,这三天,柳家兄弟姐妹五人严格遵循着传统习俗。
守灵的任务被细致地安排好,五人轮流,日夜不离母亲的灵前。那灵堂布置得庄严肃穆,烛光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对逝者的不舍。墙上挂着母亲的遗像,周围摆放着白色的菊花和挽联,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哀伤。
“大哥,这几天辛苦你了。”柳琦鎏看着大哥柳明远红肿的眼睛,心中涌起一阵愧疚。大哥点点头,声音低沉而沙哑:“应该的,这是咱们该做的。”
期间,他们还请来了小戏班,村里的戏台子上热闹非凡,《李天保吊孝》等戏曲一段接着一段,那咿咿呀呀的唱腔回荡在村子上空。村民们纷纷前来吊唁,虽然有些曾与母亲有过摩擦,但在这一刻,他们都表现出了一份尊重和同情。
“二姐,你说妈能看到这一切吗?”柳琦泽轻声问着二姐柳荣。柳荣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眶泛红:“妈一定在看着,她会欣慰的。”
报丧一事,虽明知四个姨姨不可能来,但礼数不能少。柳琦鎏兄弟姐妹五人还是一家一家地去告知。他们心中清楚,姨姨们与母亲之间或许有些多年未解的隔阂,但这是对母亲最后的尊重。
“妈,对不起,我们尽力了。”柳琦泽一边敲门一边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是啊,虽然她们可能不会来,但我们还是要把消息告诉她们。”大姐柳萍也附和道。
尽管知道姨姨们不会来,但他们依然认真地履行着每一个步骤,因为这是对母亲最后的敬意。
停灵第二天中午,吃过午饭,一行人便护送着母亲前往殡仪馆火化。一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语,气氛压抑而沉重。灵车缓缓驶出村庄,穿过田野和树林,阳光透过车窗洒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却无法驱散心中的阴霾。
“大姐,你还记得妈以前最喜欢这片田野吗?”柳琦鎏望着窗外,轻声问道。大姐柳萍点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记得,那时候妈总说看着庄稼成长,心里就踏实。”
火化的过程很顺利,当捧着母亲的骨灰踏上归途时,每个人的心情都格外复杂。柳琦鎏紧紧握着母亲的骨灰盒,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母亲的存在。
然而,刚进村南口,他们就遇到了麻烦。只见那条进村的路被沙子石子给堵住了,原来是有一家正在翻盖房屋。灵车司机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拐弯往东绕路过去。
这一拐弯,灵车正好路过柳琦鎏村南那块刚翻盖的宅子。柳琦鎏望着那崭新的楼房,思绪一下子回到了过去。为了盖上这座新楼房,他历经千辛万苦,排除了各种干扰。母亲一直说很讨厌那块宅基地,可柳琦鎏知道,母亲其实是心疼他为了盖房吃了太多苦。
“妈,您看,这房子盖好了,多漂亮啊。”柳琦鎏轻声对着母亲的骨灰盒说道,仿佛母亲还能听见他的话。
坐在一旁的姐姐抹了抹眼泪,说:“咱妈一直念叨着你盖房不容易,现在看到这房子,她心里肯定也踏实了。”
弟弟也跟着说:“是啊,这可是咱妈的骄傲,这么多年,哥你为了这个家付出太多了。”
灵车缓缓驶过那座宅子,柳琦鎏仿佛看到母亲正微笑着看着这一切。他知道,母亲虽然嘴上说着讨厌那块宅基地,但其实一直以他为傲。
“妈,我知道你心里是高兴的。”柳琦鎏低声说道,眼中闪烁着泪花,“这些年你为我们操劳,现在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回到村里,大家把母亲的骨灰安放在灵堂。柳琦鎏坐在母亲的遗像前,回忆着与母亲相处的点点滴滴。小时候,母亲为他们洗衣做饭,含辛茹苦地把他们拉扯大;长大后,母亲虽然唠叨,但每一句话里都饱含着对他们的爱。
“妈,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调皮捣蛋,你总是耐心地教育我。”柳琦泽轻轻抚摸着母亲的照片,泪水滑落在脸颊上。
二姐柳荣也在一旁说道:“妈,我还记得你教我做针线活的情景,那时候的日子虽然清苦,但真的很幸福。”
大哥柳明远则感慨道:“妈,你辛苦了一辈子,为我们付出了那么多,现在你终于可以安心地走了。”
夜幕降临,灵堂的烛光更加明亮。柳家兄弟姐妹五人和前来帮忙的村民们围坐在一起,默默地守候着母亲的灵前。夜风中,似乎传来了母亲的轻声细语,仿佛在叮嘱他们要好好生活,彼此照顾。
“大哥,明天咱们还要早起,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柳琦鎏打破了沉默。柳明远点头:“放心吧,都安排好了。”
夜色渐浓,大家轮流守灵,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对母亲的思念和不舍。这三天,他们仿佛走过了母亲的一生,那些平凡而温暖的画面,如电影般在脑海中一一回放。
柳琦鎏母亲的葬礼上,叔叔家的儿子和女儿也来了。这两个孩子,在他们上小学初中的时候,可是柳琦鎏心尖上疼爱的人。那时候的柳琦鎏,虽没多大本事,可自家有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