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轻声细语,仿佛在叮嘱他们要好好生活,彼此照顾。
“大哥,明天咱们还要早起,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柳琦鎏打破了沉默。柳明远点头:“放心吧,都安排好了。”
夜色渐浓,大家轮流守灵,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对母亲的思念和不舍。这三天,他们仿佛走过了母亲的一生,那些平凡而温暖的画面,如电影般在脑海中一一回放。
柳琦鎏母亲的葬礼上,叔叔家的儿子和女儿也来了。这两个孩子,在他们上小学初中的时候,可是柳琦鎏心尖上疼爱的人。那时候的柳琦鎏,虽没多大本事,可自家有个门市部,笔墨纸砚、作业本这些学习用品倒是不缺,他总是大方地多给这俩孩子一些。
只是,时光匆匆,两个孩子上了高中、大学后,就很少再来了。这次柳琦鎏母亲去世,他们作为亲侄子侄女,自然是必须到场的。侄女如今已经结婚,嫁到了东北,工作却在北京,平日里更是难得一见。
守灵的夜晚,灵堂里烛光摇曳,气氛肃穆又带着一丝静谧。柳琦鎏作为哥哥,第一次有了充裕的时间和这俩姐弟好好聊聊天。
“小妹,你小时候啊,可黏我了,整天哥哥哥哥地叫着。”柳琦鎏笑着看向堂妹,眼神里满是温柔的回忆。
堂妹脸颊泛起一抹红晕,羞涩地说:“哥哥,我都不记得啦,不过听你这么说,小时候我肯定特喜欢你。”
话题渐渐转到了他们的父亲,也就是柳琦鎏的叔叔。柳琦鎏的眼神变得有些悠远,缓缓说道:“在这个家里,我和你爸最亲了。他当兵回家探亲的时候,我可积极啦,还跑到你未婚婶子家里去报信呢。”
堂弟眼睛亮晶晶的,好奇地问道:“真的啊,那后来呢?”
柳琦鎏接着说:“后来啊,我还帮着你爸起猪圈里的粪,然后一起用小卡车拉到田地里。那时候,我俩配合得可默契了。”
堂妹轻轻叹了口气,说:“可惜我都没什么关于爸爸的印象,他走的时候我才五岁。”
柳琦鎏拍了拍堂妹的肩膀,安慰道:“你爸是个好人,可惜走得太早了,才三十六岁。不过他的故事,我都记着呢,今天就讲给你们听。”
于是,柳琦鎏开始娓娓道来,讲述着叔叔那些平凡却又温暖的过往。姐弟俩听得入了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柳琦鎏,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你们知道吗,你爸和我模样挺像的,唯一的区别就是他额头有一个胎痣。”柳琦鎏指着自己的额头,仿佛能看到叔叔的模样就在眼前。
堂妹认真地看着柳琦鎏的脸,想象着父亲的样子,眼中泛起了泪花。堂弟也紧紧握着拳头,似乎想要把这些关于父亲的故事都刻在心里。
“我记得有一次,我们一起去田里干活,你爸教我怎么种庄稼,怎么施肥。”柳琦鎏继续说道,“他总说,做人要脚踏实地,不能好高骛远。”
堂弟插话说:“哥哥,我爸是不是特别能吃苦?”
柳琦鎏点点头:“没错,他从部队回来后,就开始在炼油厂上班,那可是个肥差。”
堂妹轻声问道:“哥哥,你觉得我爸是个什么样的人?”
柳琦鎏想了想,深情地说:“你爸是个非常负责任的人。他对家人无微不至,对朋友真诚相待,他很孝顺,但是属于愚孝,听从咱爷爷奶奶的话,没有处理好兄弟之情,使得我父亲和你们父亲不和睦,这是家族的悲哀。”
堂弟皱了皱眉,不解地问:“哥哥,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柳琦鎏叹了口气,说:“那时候,你们父亲和我父亲因为一些小事产生了误会,爷爷奶奶偏听偏信,没有及时调解,导致兄弟俩的关系越来越僵。虽然后来我们也试图修复关系,但终究还是留下了一些遗憾。”
堂妹眼眶红了,哽咽着说:“哥哥,我真的希望我们一家人能够和睦相处,不要再有这种遗憾了。”
柳琦鎏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小妹,你放心吧,现在我们都在努力让这个家变得更加团结。”
接着,柳琦鎏又给他们讲述了他们父亲去世后,他们母亲的生活不易。柳琦鎏回忆道:“你们父亲走后,婶子一个人带着你们姐弟俩,生活真的很艰难。不仅要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还要面对各种生活上的压力。”
堂妹点点头,眼中满是泪水,说:“我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