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萧然这一打岔,心中那份压抑的思念反而更加汹涌难耐。
他回到静室,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满室寂然。
从前不知魏婴心意,思念再重,也总能压在心底。如今已心意相通,这份情思便再难抑制,如同野火燎原,烧得他心口滚烫,只盼能立刻见到那人,真真切切地拥入怀中才好。
他坐在书案前,再次取出那枚白玉牌,握在掌心,指尖反复流连,心中挣扎不已。
最终,思念压倒了顾虑。他几经犹豫,终是小心翼翼地往玉牌中注入了一丝灵力。
白玉牌微光一闪,表面如同水波荡漾开来。下一刻,魏无羡俊朗的面容便清晰地浮现了出来,背景似乎是在一处山野客栈的窗前。
“蓝湛!”
魏无羡的声音透过玉牌传来,清亮悦耳,带着毫不掩饰的惊喜,
“你可算想起找我啦!我还以为你回了家就把我给忘了呢!”
影像中的魏无羡依旧如听学时那般热烈耀眼,眸子亮得惊人,像是盛满了星光,在略显昏暗的客栈背景里熠熠生辉。
“魏婴……”
蓝忘机轻声回应,这个名字在舌尖滚过,带出心底最深的眷恋。
他目光近乎贪婪地描摹着眼前人的轮廓,从泛着笑意的唇角,到挺翘的鼻尖,再到那双灵动狡黠的眼睛。
因为并非直面魏婴,他目光中的炽热与思念反而无需过多掩饰,浓烈得几乎要穿透这道光影,将那人紧紧包裹。
“我怎会忘。”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你……一切可好?”
“好得很!”
魏无羡笑得眉眼弯弯,身体微微前倾,凑得更近些,
“就是事儿多了点,琐碎了些。你也知道,安葬逝者……是件细致又耗心力的事。我和温宁一捧土一捧土地挖,得将他们妥善安置了才行。”
他顿了顿,眼神软了下来,声音也放轻了些,带着浓浓的思念:
“就是……有点想你了,二哥哥~”
白日里的肃穆,在见到心上人时,化作了深深的依恋。
他说话总是这般直接坦荡,情意如灼灼烈日,毫不吝啬地倾洒出来。
蓝忘机心口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又酸又涨。他握着玉牌的指尖微微收紧,喉结滚动了一下,才低低道:
“……我也想你。”
很想很想。想拥抱你,想亲吻你,想确认你真实地存在于触手可及之处。
影像那头,魏无羡似乎因他这罕见的直白回应愣了一下,随即笑开了花,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欣喜,像是偷吃了蜜糖的孩子。
但他很快注意到蓝忘机身前书案上堆积的卷宗。
“你还在忙宗务吗?这么晚了。”
他语气里带上些许心疼,“是不是很累?云深不知处……现在怎么样?你叔父和兄长还好吗?”
“尚可。”
蓝忘机言简意赅,并不想谈那些繁琐沉重的事,以免魏无羡忧心。
他的目光依旧流连在魏无羡脸上,舍不得移开分毫,“族务正在理顺。叔父兄长也有所好转。”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看似汇报实则安抚的话,“阿苑也安好,有了伙伴,常与兔子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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