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晚晴说完,似乎还有很大的气,捧着自己的画册就走了。
蒋寻芳又来了不该有的好奇心,站起来凑近桌子,和林云微说悄悄话道:“晚晴妹妹和王之卿,干娘,你怎么和我娘一样,也兼职起媒婆的事情了。”
林云微没好气白了蒋寻芳一眼,郑重警告道:“这可是事关晚晴的名誉,你可管好自己的嘴。”
虽然林云微倒是不介意他们自由恋爱,甚至分手。
然而这件事不能公开。
在这个时代,自由恋爱就是魔鬼,尤其是对女子来说,只要被外人知道自己的心思,就相当于损失了端庄,失去了一半的名节。
此事对于女子是十分苛刻的,闹出去人人皆知之后,就不会有人家上门提亲,更不可能嫁给好人家去了。
蒋寻芳虽然顽劣如同野马,但是倒也知道此是大事,又和萧自在一样,将萧晚晴当做亲妹妹看待,第一次露出了严肃的神色,再三保证。
“好了,说正事吧。”
蒋寻芳立刻坐下,趴在桌子上,又一脸嬉皮笑脸起来。
“我这次蹲守可不容易,他们好几个门,我一个人哪里盯得住,所以我就想法子和府中的一个小厮打好关系,这才听得了些内幕。”
“魏王府的人都不忠诚,给点钱什么都可能说,干娘,这个钱你可得给我报销,这是断案的费用,走官中给我!”
林云微伸手又要打他,被蒋寻芳躲开了:“别乱岔,继续说。”
蒋寻芳便坐正了身子,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放低声音说道:“我就去那个角门守着,就看到他们将绿波捆绑着,抬上了马车,我一路跟着就寻到了花街!”
后面蒋寻芳寻到花街去,在里面吃酒探听消息,有些小娘子不是自愿的,拿了钱,自然也不怕说的,就透露给了他内幕。
魏王府的人一直都在逼良为娼,靠着花街的店铺赚黑心钱,这些黑心钱被他们用到城郊去买地,建造庄子,这里面又有强卖良田的勾当,罪孽深重呢!
“绿波怎么样?”
蒋寻芳听得,眨巴眼睛道:“那她被魏王府的人送到花街去,自然就在妓院了。”
看到林云微的眼眸之中透出失望,蒋寻芳有些慌乱了,找补道:“那我也不能将她一个人带出去来,那里面多少同样经历的人是不是?”
“再说了,我也不能打草惊蛇,若是在干娘你回来之前,就让他们警觉了,那他们动作快,风卷残云的,等你回来,就什么也找不到了,查不到了,那个时候这些女子才是危险了呢!”
话自然是这样说。
林云微本来还以为蒋寻芳是因为关心绿波才这样积极的,没想到他单纯的就是为了满足好奇心。
和上次凝颜阁的事情一样。
他提供了大量的线索,才能让林云微不必去浪费时间调查,就能早早知道案情,寻找办法破案。
然而同上次一样,他明明看到了那些无辜的寒门学子,他的同窗们被送过去是要遭受什么,可他却并不同情他们。
知道那么多的他,没有想过要主动报案,反而是自己调查清楚之后就不管了,若非是他被抓了,未必会将这件事说出来。
蒋寻芳看起来插科打诨的,完全不想要是个没有感情的人,但是为什么他做事看起来完全像是没有同情心的样子呢?
这也是花花担心的事情。
只从凝颜阁的事情之后,花花就格外关心担心这个儿子。
之前因为要管家,儿子也大了,花花也就没有太管教儿子了,这次留心发现,却发现了一个惊天的事情。
过年的时候,陈雨晴小八他们都已经去了岭南,花花没有跟着去,就回去自己家中,过年给相公上坟,带着蒋寻芳一起去烧纸。
谁知道蒋寻芳转头去看别人放鞭炮,扭头去寻方向,忘记了自己手中还拿着点燃的纸钱。
那燃烧的火苗舔舐着他的手指,他竟然浑然不觉。
花花大叫一声,提醒他,他也似乎一点疼痛的波动也没有,将纸钱丢下,毫不在意。
没有痛感。
这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至少在林云微的认知之中这不算稀奇的事情。
只是这个时代的交通闭塞,信息不流通,所以这种孩子就算是有,很多人也不知道。
况且林云微觉得这样的孩子多半也未必能活的下来。
花花抱着林云微哭了一下午,责备自己这个母亲当的不尽职,愧对早早去世的相公。
林云微不得不给她科普,花花还是无法接受。
其实这种情况,孩子的时候就能看出来的,但是蒋寻芳这孩子从小就跳脱,做了很多荒唐事,那个时候花花的相公又多病卧床,导致她无法分身。
林云微也很惭愧,花花有事的时候,她没帮上忙,那个时候林云微也是为安平王的身子担忧,十分能理解花花当时的处境。
只是蒋寻芳都长大了,这种病就是放在现代也治疗不好,只能多提醒他注意伤口了。
林云微让萧自在陪着蒋寻芳去公共澡堂洗澡,查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