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说林大人是个恶魔上官,怎么如今看来,好得吓人?”
“太白居的酒真是美味,我听店小二说,那是太白居自家酿造的桃花行,每年春日收集桃花酿造,次年从地里挖出来喝,是只提供给林大人的酒!”
衙役们咬耳朵说闲话,其中一个懂行的,解密道:“太白居酿酒资格,所以很多人都拜托他们帮忙酿酒,你们说的那个桃花行,必然就是林大人委托酿造的。”
听得众人点头,都舔起嘴角,想念起那滋味来。
师爷在旁边听得,不屑说道:“林夫人自家酒楼在洛阳就有酿造资格,哪里需要委托别人,那就是太白居的掌柜自己献殷勤,为林大人特意酿造的,寻常是没机会喝到的。”
说的衙役们忙随着师爷出去,探问林云微的家底。
师爷自然知道的也不多,便装不耐烦道:“你们平日就和林大人的义子在一起,多问问他就有了。”
林云微提早回到府中,打听得蒋寻芳没有回来,便抿唇一笑。
蒋寻芳从来就是个没事找事的主,林云微今日故意没有扣留绿珠,留下了她的卷宗,就是故意吊着这个案子,因为知道蒋寻芳必然回去参合。
蒋寻芳一夜没回来,次日一早,点卯的时候,他倒是掐点到了。
林云微说过,上值点卯能三十日不迟到缺席的话,就放他假日,回去看花花。
“干娘,我昨晚上一晚上没回家,你也不担心我,也不派个人去找我,我可真是太难过了!”
蒋寻芳撒娇说着,一屁股坐在林云微旁边。
“腿长在你身上,你管不住自己的腿要乱跑,难道别人还能管得住吗?”
蒋寻芳听得,撇了撇嘴道:“你就不关心关心我昨晚上去做什么了?”
“不关心。”
蒋寻芳跟着魏王府的马车去了魏王府门外,在四面转悠打听,埋伏了一晚上,没有得到什么线索,才悻悻然回来。
他是打算今天继续去的,但是看到林云微不在乎的样子,就故意要挑起林云微的注意:“干娘,那个绿波肯定是被人挟持的,你没看出来吗?”
“看出来了。”
“你现在不也被我胁迫,才来衙门当捕头的吗?”
蒋寻芳哎呀一声道:“难道你还怕了魏王府的人不成?”
林云微低头继续处理文件道:“我今日要出发去五县见一见那五个知府,你没事别乱跑,给我找麻烦。”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
林云微抬起头来故意说道:“什么节骨眼上,我上任之后自然是第一件事要做这个的,别捣乱!”
说着林云微还真个上马车走了。
蒋寻芳追到门口,确定林云微的马车走了,立刻裂开嘴角,露出一个窃喜的笑容。
他转身回去报了外勤,又和打卡的考勤捕头求了两句,得了明日不用来点卯的好处,立刻就跑得没人影了。
林云微随着师爷下去地方和那五个知府见面,挨个审查了地方的情况,做到心里有数,在哪里带了三日,住了两晚上,终于回到府衙。
蒋寻芳十分兴头,寻到林云微的书房,翘着二郎腿坐下道:“上好茶呀!”
侍女听得,抿唇笑着,过去给他倒上茶去,故意地那目光就在蒋寻芳面上流连,可惜媚眼抛给瞎子看。
蒋寻芳端起茶吹了吹,一口闷了,抖着腿子乐呵呵得意道:“干娘,你就等着夸我吧!”
“我早看出你和魏王府的是对手了,这次你可以趁机给他们颜色看了!”
那个侍女很是气馁,到了三杯茶之后,就果断提着茶壶出去了。
林云微仔细看向蒋寻芳,他完美继承了花花的美貌,十分俊美,再加上他行动随意,颇有几分魏晋名士的潇洒。
算一算,他这个年纪,倒也应该是情窦初开,应该谈恋爱的时候,难怪府中的侍女都蠢蠢欲动起来。
一个是萧自在,一个是蒋寻芳,这两个人还喜欢凑在一起玩,都是两个木鱼脑袋,不知道要伤多少怀春少女的心呢!
“干娘,你别打瞌睡走神啊,我和你说正事呢!”
林云微没当回事的样子,打了个哈欠道:“你不就是要做绿波的事情吗?”
蒋寻芳没有气馁,呵呵挤美貌得意笑着道:“是呀,你猜怎么着,我魏王竟然会开花楼!”
林云微一口茶差点呛住,这倒是真的是出人意料之外。
不过林云微很快镇定下来:“这有什么,你干娘我也开过花楼,你妈妈曾经不也是我的细作,去当花魁的吗?”
蒋寻芳觉得有些扫性了,翘起的二郎腿放下去,嘟了嘟嘴哼哼道:“干娘,你又要让我去办事情,又不给我鼓励,天底下哪里有让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的道理?”
“哎哟,你打我做什么?”
林云微笑着道:“你这个滑头,既然都看出来了,就让你说吧!”
林云微自然是要查这件事的,但是正儿八经交代蒋寻芳去做,他肯定要偷懒耍滑,推脱给别人。
所以林云微才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