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穿过火墙。”
覃云道:“还好诸位将这里全都占了下来。前方有河流阻隔,这样鞑靼人就算放火,也威胁不了我们,我们总算是稳住了阵脚。”
朱晖看了看对面山头陆续出现的鞑子营寨,摇头叹息:“还以为昨夜一战大获全胜,但现在看起来……好像只是向前进了那么一小步……这么下去,如何才能把鞑子全数给剿灭?真头疼!”
……
……
下午时分。
一场大战又在悄无声息中拉开序幕。
鞑靼人居高临下,接连发起对河谷的冲锋,试图想把之前丢失的营地拿回去。
双方围绕北边的河谷地带进行了一番拉扯,而鞑靼人采用的战术也非常简单粗暴……火攻。
每个骑兵都在马背上捆绑了柴薪和助燃物,一旦靠近大明营地,立即丢下柴薪并点燃。
那些身体中弹倒地,或是连人带马摔倒的鞑靼人,毫不犹豫地就地点燃。
如此一来,战场上浓烟滚滚,形成了烟雾屏障。
鞑靼人既想以此来扰乱大明士兵射击的视线,也是想制造混乱,或是以浓烟逼迫大明士兵往后退却。
似乎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有“短兵相接”的机会。
但覃云这边的人马,虽然经历过一场突围战,折损了部分士兵,但剩下训练有素的官兵仍旧能做到进退有度。
再加上王守仁和朱晖所部的全力配合,跟鞑靼人在河谷之地极限拉扯,可说是占尽上风。
快到日落时分,鞑靼人眼见无法夺回河谷之地,最后无奈退却,但并没有退到之前三里远的半山坡上,大概是怕被大明军队夜袭,这次直接后退六七里后在山顶地带重新驻扎。
无论是覃云,还是王守仁,都没有追击的意思。
毕竟此时将士们经过一天一夜的鏖战,身体已经吃不消,瘫软地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地揣着粗气,只能先休整。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朱晖一脸凝重之色,摇头道,“我算是看出来了,鞑子打算用车轮战,一批上来打不过,立即又换一批……这是看准了我们人少,可劲儿折腾我们吧?”
王守仁道:“临近天黑时,他们的攻击烈度已经下降很多,我们的人马可以轮换去休整。你跟覃云说,夜里由我们来驻防,他们的人好好休整。”
“啥?”
朱晖诧异地问:“咱要主动承揽守夜的差事吗?”
“嗯。”
王守仁点头道,“顺带收拾一下战场。我算是看出来了,张国舅麾下人马似乎对于战场上搜集首级不太在意,反倒是我们的人……”
“没办法,边军一早形成的恶习。”
朱晖笑着说道,“有首级割很让人踏实,就算是割耳朵,那感觉也不同一般。这趟又收获颇丰啊。”
……
……
入夜后,仍旧能听到远处传来的炮火轰鸣声。
每个明军士兵都知道,那是大明的火器,准确说是火炮发射和落地爆炸后发出的声响……
这充分说明大明其他几路人马正在跟鞑靼人交手。
王守仁有些心绪不宁,在营帐中怎么都睡不着,索性跑去覃云所部营地中。
经过这一天相互配合,协同作战,双方已经没有隔阂,再不复最初那般互相防备。
覃云麾下官兵见到王守仁前来,脸上都涌现亲切的笑容,甚至有人主动上前来帮他牵马,引领他去见覃云。
王守仁知道,经过连续浴血奋战,这群手持利器眼高于顶的大明新军将士,已充分感受到了他们这支友军的不凡之处。
本来人家从没正眼瞧过自己,正是靠他和朱晖,还有手下那两千将士的奋力搏杀,终于赢得这群大明军中翘楚的尊重。
“覃将军正在会见上面派来的人。”
引路的士兵小声提醒。
王守仁远远看到,覃云似乎正在跟什么人交谈。
王守仁赶忙问道:“这位联络的袍泽是怎么穿越鞑靼人阻隔过来的?”
这次没人能作答。
王守仁在旁等了一会儿,直等人离开后,才主动走过去。
覃云道:“让王将军久等了。”
王守仁指了指人离开的方向,问道:“这是要穿过鞑靼人的防线,回去复命?”
“王将军,我们有办法传递消息。”
覃云笑了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