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带人打退。
双方交兵的数量一直维持在几百人间……
鞑靼人充分利用了轻骑兵的机动性,试图冲到大明防御阵型前沿,这样他们的弓弩就可以发挥作用,通过“短兵相接”把大明军队给吓跑。
可惜此前鞑靼人自己在河谷修了不少防御工事,成为了大明官兵躲藏和射击的最佳掩体。
这导致就算鞑靼骑兵靠机动性杀到近前来,但因为他们自己暴露在大明火器的有效杀伤范围内,而他们却无法用弓弩穿过厚重的防御工事,结果就是他们一次次被打退。
到了中午,鞑靼人终于偃旗息鼓,在河西北三里开外的坡地上重新扎营,等于是放弃了这片河谷区域。
当王守仁带着剩下人马抵达时,朱晖正带人收拾残局,把受伤的鞑靼士兵拎过来审问。
“怎不见覃云带人过来?”
王守仁看了看周围,问道。
朱晖道:“他们好像留在河对岸没回来……看起来是一场大捷,咱再次以弱胜强,但咱这边的人手终归还是太少了,覃云手下就那么点人,还数度杀过河去。看样子……鞑子似乎也是有意退却,莫非是想把覃云和他手下困在其中?”
“不会的。”
王守仁道,“鞑子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凭他们的实力根本就吃不下那三四百号人,十有八九会主动放开个缺口,让他们突出来……”
朱晖好奇地问道:“这时候鞑子不应该把咱各路人马都给分割开来吗?话说,咱大明这几路人马,分散在周边,相隔都有个几里甚至是十几里远,张国舅怎不着急把各路人马聚拢在一起呢?”
王守仁摇头。
有些事,他自己也没看太明白。
张延龄到底不是那种传统的带兵将帅,所用武器几乎都从未有过,采用的战术更让人觉得蹊跷。
朱晖道:“这要换了别的人来带兵,用这法子,估计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有新火器就是有底气啊。这东西真好……拿在手上,我都不舍得用。”
王守仁不由打量过去。
心说,给你把火器,你拿在手上当作玩物呢?
不过当他仔细研究过那火器的构造,发现其精妙之处后,连王守仁都不得不感慨……时代还真是变了。
……
……
当覃云带着所部人马退回谷地小河南边的明军营地时,惊讶于朱晖和王守仁已经把河谷较为平坦的地带全都给占了下来。
覃云头盔倾斜,整个人显得很狼狈,匆匆进入营地。
“前面怎么样了?”
王守仁亲自帮他牵马,顺带问道。
覃云从马背上跳下来后,显得很无奈,道:“折损了十几个弟兄,鞑靼人撤退的时候,居然在中途设下埋伏,猝不及防之下……唉……”
朱晖道:“十几个人?那他们的火器呢?”
王守仁瞪过去一眼,好似在说,你丫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人家好不容易退兵回来,还在感慨弟兄死伤,你却只关心那些火器?
朱晖尴尬地道:“别放心里去,毕竟胜败乃兵家常事。”
王守仁宽慰道:“这不算败,鞑子的损失应该比我们大多了吧?”
“嗯。”
覃云苦笑道,“鞑子死伤最少四五百人。但对比相互间兵员比……我们还是不应该如此孟浪冒失。”
朱晖道:“十几个弟兄换四五百个鞑子的命……呃,是有点亏了……”
他本还想说,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好不好?
都快一比四五十了!
但看覃云神色不对,只能仓促改口。
“那覃将军,张小国舅所部人马……如今在何处?是否有合兵的可能?”
王守仁继续追问。
覃云耸耸肩道:“本来彼此相距已不到五里,从望远镜里都可以看到相互身影了,但随后鞑靼人派出重兵将中间给隔断开……鞑靼人甚至丧心病狂地点燃了一片地方,堆砌大量柴薪形成火龙阵进行阻隔。”
朱晖恍然大悟:“怪不得今天总觉得有一股烟尘味,却不知是从哪儿传来的,还以为是昨夜火烧鞑子营寨留下来的……鞑子这是疯了吗?草原可是他们的地盘,这么多牧草可以饲养多少牛羊?居然四处放火?”
王守仁点头道:“鞑靼人现在没有更好的阻断我们的办法,只能靠纵火来尽可能阻挡。我们的火器再厉害,但将士们始终是血肉之躯,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