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周母看了夫君一眼,她自从做了周府的继夫人,还没受过这样大的磋磨,当然想出去了。可,天上不会凭空掉馅饼,刘家更不像是个是心善的。
“不知吴掌柜的说的是何意?”
吴掌柜的挥挥手,一旁的狱卒为他送上把椅子,还讨好般的用袖子擦了擦:“掌柜的,您坐。”
“你们下去吧。”
吴掌柜的坐下,等人都走了,这才徐徐开口:“周夫人,周家为何落到今日这步田地,罪魁祸首,难道你忘了?”
周母抿了抿唇,她当然没忘:“可,千凝那丫头毕竟大闹了知府宴会,若是让她……”
害人性命的罪,比丢了存放的聘礼严重的多,她不敢赌。
“非也。”吴掌柜的摇头,在对方迷茫的眼神中,倾身向前,“夫人不如想想,如果顾家不出手,哪来这么多事?”
周母脸色一变,一个县令都能要了她的命,哪里还敢招惹什么顾家?
“吴掌柜的是在开玩笑吗?我周家不过是普通商贾,哪里敢去寻顾家的麻烦?”
“为自己伸张正义,怎能是寻麻烦?”吴掌柜不赞同,“还是说,你们就想着在牢里度过后半生了?”
这是威胁!周母有些气愤,试图同他讲道理:“就算我周家真的将聘礼丢了,最终还银子罢了,也实在是不需要在这里过后半辈子吧?吴掌柜的还是莫要欺我是后宅女子,便出言恐吓。”
“聘礼丢了的确不用。”吴掌柜的不恼,施施然道,“若这个时候周家二姑娘再来告上一状呢?”
“你?”周母惊了,刘家要与周千凝联手?
“看来,周老爷与周夫人还是没想明白,今日打搅,是在下唐突。”吴掌柜的说完站起来就要走,“哦,对了——”
刚走两步又停了下来,“我已经买通了县衙的狱卒,会按时为周老爷送药进来,总不说话拿主意也不是个事,您说是吧?”
周父激动的连连作揖,他憋的太难受了,要不是他口不能言,怎么会让周母这个蠢货,将事情办成这个样子!
“如此,还请周老爷,周夫人再考虑两日。”
吴掌柜的刚走,周千雪嚎啕大哭,她当日被那位刘公子发现人不对后,扯着头发到地上就是一顿打,浑身上下哪哪都疼。
本以为回到府中就好了,会有人为她请大夫,为她敷药,没想到饭没吃,水没喝,被押送来了环境恶劣的牢狱之中。身上破了皮的地方,浸出的血粘住了衣物,一个动作下又撕开,火烧火燎的痛。
“雪儿,别哭,母亲这就想办法,想办法……”周母安慰女儿的底气不足,她环顾四周,硬是想不出一点主意,解救自己一家于水火。
便忍不住的抱怨起夫君来:“老爷,当初你若是没娶那个女人进门,哪有眼下这些糟心事?”
周父气的抬手给了她一巴掌,不娶那个女人,你的好日子哪来的?没有这些铺子金银俗物,你愿意在外面生孩子?
周母捂着脸震惊不已,老爷竟然打了她?她为老爷生儿育女,府中的嫡长子出自她的腹中,老爷竟然打她?
“老爷!你好没良心啊!妾身为了你背负了那么多年外室的骂名,你竟然打我?!”
周父扭头,不想理会,后宅妇人,遇事就翻旧账,一点新意也无。
“母亲!”“雪儿。”
两个女人哭做一团。
陆府。
陆夫人肥胖的身躯在前厅转来转去,自从苏府宴会过后,她家又一个仓库失了火,烧了一批料子。
两州的商贾圈,仿佛形成了默契,开始排挤陆家,就算以往陆家购买最多绣品的绣坊,竟然声称没货了。
一个商户,除了能卖出去东西,还得有进项,没了进项,做什么生意?
“夫人!”管家满面愁容的跑进来。
陆夫人脸上燃起希冀:“怎么样?周家从衙门出来了没有?”
自己的力量不行,就要靠着联姻度过这次难关,周家虽然生意不大,总归比一家硬扛强上太多。
“回夫人,还没。”管家躬身行礼,“老奴从昨晚就命人守在县衙,只看到了刘家铺子的吴掌柜的进进出出,周家一家三口,貌似被收监了。”
“为什么啊?”陆夫人跌坐在椅子中,喃喃自语道,“刘家,那位连知府夫人都礼让三分的人物,为何要与周家过不去?两家本该没有交集才对。”
她转头看向管家:“可打探到了什么?”
管家摇头:“县衙将消息封锁的很严,老奴给的银子都被退了回来。”
“那,砚哥儿呢?”陆夫人急道,“他被关进去有一段时日了,为何还不放出来?”
“夫人,”管家叹气,“县衙的人说,先把刘家与周家的事扯清楚了,后面会再审问周家与陆家的事,所以……”
白胖的手指捏紧了扶手,遂松开,接着又捏紧。
陆夫人很想说这样不知祸福的亲事,退了算了。然而一想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