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才要把情报交给他！”清瘦首长的目光，仿佛能穿透这厚厚的窑洞，看到千里之外的复杂局势。
“第一，卫立煌将军主政华北多年，对日军的作战特点非常了解。他能看懂这份情报的价值。”
“第二，中条山的部队，大部分都是他的老部下，对他有感情，也信服他。他的话，比任何人的都管用。”
“第三，也最重要的一点，”清瘦首长的声音顿了顿，“卫立煌将军，是一个真正的爱国军人！他会以国家和民族的利益为重！”
“我明白了。”眼镜首长点了点头，不再有任何疑虑。
“立刻去办！要快！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是！”
随着命令的下达，整个指挥中枢，都像一台精密的机器，高速运转起来。
一份关系到几十万人生死存亡，关系到整个华北战局走向的绝密情报，被小心翼翼地译成密码，通过一部隐藏在国统区深处的电台，悄无声息地，发向了那个被称为“陪都”的雾气弥漫的山城——重庆。
夜色中，谁也不知道，这份来自敌后战场的情报，能否唤醒那些沉睡的人。
更没有人知道，历史的车轮，是否会因为这只来自太行山深处的蝴蝶，扇动的翅膀，而稍稍偏离它那血腥而又残酷的轨迹。
办完这一切，清瘦首长独自一人，走出了窑洞。
他抬头仰望着宝塔山那巍峨的轮廓，和夜空中稀疏的星辰，许久，才轻轻地自言自语道：
“林毅……陈赓的将……希望，你这颗扔进死水里的石头，能多激起一些浪花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