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我要太原城,固若金汤!”
这是确保老巢安全,防止八路趁虚攻城或内部生乱。
“五、致电华北方面军司令部!”
筱冢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沉重和急迫,“详陈榆次危急态势!请求紧急空中支援!轰炸榆次城外八路攻击集群和炮兵阵地!
告诉他们,榆次若失,太原危殆,第一军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这是最后的底牌,寄希望于空中力量挽回地面颓势。
一连串的命令如同冰冷的铁流,从他口中倾泻而出,条理清晰,部署周密,瞬间将因情报误判而陷入混乱的指挥体系重新拉回了轨道。
参谋们如同上了发条,立刻扑向各自的岗位,电台的滴答声、电话的呼叫声、参谋复述命令的喊声瞬间充斥了整个作战室。
下达完所有指令,筱冢一男走到巨大的窗前。窗外,太原城死寂的轮廓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
榆次方向传来的隆隆炮声,隔着遥远的距离,似乎已经隐隐传来,敲打在他冰冷的心上。
他双手背在身后,紧紧交握,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懊悔如同毒蛇噬咬着他的内心——不该被愉县那看似凶猛的“主力”所迷惑,轻易调走了拱卫太原的机动铁拳!
但此刻,任何懊悔都无济于事。
“八路……”
他望着窗外无边的黑暗,低声自语,声音里充满了凝重、警惕,还有一丝被对手棋高一着的冰冷挫败。
“这一次,算你们狠!但太原,绝不是小林旅团!”
他猛地转身,对着肃立一旁的南山秀吉,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南山君,从现在起,我要榆次方向每一小时,不,每半小时的战报!
我要知道八路的每一个动向!还有,阳泉和高岛部队的位置,随时报告!”
“嗨依!”
南山秀吉重重顿首,眼中重新燃起斗志。
司令官迅速从暴怒中恢复冷静,并展现出如此清晰的决断和部署,让他慌乱的心也稍稍安定下来。
棋局虽险,但执子之手,尚未言败!
………
愉县方向
小鬼子高岛勒紧缰绳,胯下战马喷着粗重的白气,在黎明前的黑暗中不安地刨着蹄子。
“联队长阁下!司令部急电!”通讯兵几乎是滚下马背,将一份电文递到高岛手中。
借着卫兵匆忙打亮的手电筒光晕,高岛看清了那几行冰冷刺骨的文字:
“榆次遭八路军主力猛攻!城防危急!176联队即刻脱离愉县接触,全速回援榆次!榆次若失,军法从事!——筱冢一男。”
“八嘎!”
高岛低吼一声,几乎将电文捏碎。
愉县城外,那支狡猾的八路军,用凶猛的火力和层出不穷的袭扰,硬生生把他这支铁拳拖在这片该死的丘陵地带整整一夜!
现在榆次告急!他才猛然惊觉,自己成了八路声东击西棋盘上,那颗被调离关键位置的棋子!
耻辱!巨大的耻辱感烧灼着他的肺腑!
“命令!”
高岛的声音嘶哑,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厉,“全体!抛弃一切非必要辎重!战车中队开道!山炮大队紧随!步兵!跑步前进!
目标榆次!全速!全速!贻误战机者,军法从事!”他猛地一夹马腹,战马吃痛,嘶鸣着冲向前方的黑暗。
整个联队如同上紧的发条,骤然爆发出极限的速度,沉重的脚步声和引擎的咆哮汇成一股绝望的洪流,向着榆次的方向滚滚压去。
……………
榆次城东,那被炮火撕开的巨大V字形豁口,此刻已化作吞噬生命的血肉磨盘!
硝烟混合着浓重的血腥味,几乎令人窒息。
燃烧的房屋残骸、扭曲的钢铁、破碎的砖石瓦砾,将这个二十多米宽的缺口内外堆砌成一片狰狞的废墟迷宫。
照明弹不时划破黎明前最深的黑暗,将地狱般的景象瞬间定格:断裂的城砖被鲜血浸透成暗红色,焦黑的土地上散落着残缺的肢体和丢弃的武器。
“杀啊——!”
震天的怒吼压过了零星的枪炮声!
灰色的浪潮,八路军16团和772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