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公孙度刚刚想到蒸汽机革命意义时,旁边的阳仪却是讲到今年秋季将要发动的草原战争。
从阳仪的话语中,公孙度不仅意识到而今辽东子弟的心气变高导致的扩张热情,还有便是辽东子弟养马的人数或许比他想象的要多。
“哦?听你言语,辽东民众养马者多?”
“当然,主公有所不知。农庄建立以来,哪怕有器械相助,农庄的土地也很难全部耕作,所以大多采用轮作,而轮作的作物,大多选择的是苜蓿,用以喂养牲畜,另外便是各类农用器械出现导致对大牲口的需求,也使得各个农庄增加了牛马的饲养数量。”
阳仪眉眼一挑,兴致勃勃说起而今辽东农庄的生产体系变化,说到最后还是转到军事上:
“而今主公若是在辽东征兵,骑兵数量怕是要与步兵齐平了,而且,即便是步兵,大多也是会骑马的。”
“辽地杂胡,还有乌桓人对此出了不少力吧?”
公孙度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他抬头看了眼逐渐远离的河岸村庄,说起辽地杂胡起来,这些人往日里乃是辽东骑兵的重要组成部分,听阳仪所讲内容,他立刻意识到了辽东发展,也同样给了这些胡人迅速融入的机会。
“主公英明,胡人虽然粗鄙,可这些人在伺候牲畜上还是有些本事的。各地农庄能够喂养出如此多的牲畜,少不了他们的帮助。再者,随着这些杂胡与汉儿杂居,几代下来,便无论什么汉胡了。”
阳仪连忙颔首,顺带提了句公孙度倡导的同化政策。
“不错!你做的很好。待今年草原战事止息,幽州牧的位置我给你留着。”
公孙度手掌拍在船舷上,接着看向身边的老臣,允诺道。
“这...这,老臣何德何能做州牧?”
出乎公孙度预料,阳仪脸上没有多少执掌大权的喜色,反而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嗯?你不愿意做幽州牧?须知这位置多少人盯着呢?再者,你我相识多年,幽州作为后方,不交给你我不放心!”
公孙度凝眉看向面前低头的老臣,从对方的表现来看,是真的对幽州牧的位置不感兴趣,但公孙度也不是个体谅下属的主,当即语气严厉的质问道,但说到最后,语气还是软了下来,以二人交情说事。
阳仪被公孙度气势一压,当即有些直不起腰来,他心中明白,面前这位再也不是那个与他们谈天说地的老兄弟了,可听到后面的言语,却是眼含热泪,知道在其心中还是看重他们这些老臣。
“仆遵命!”
.....
随着公孙度抵达辽东,预热已久的辽东战争机器立刻发动了起来,辽东到玄菟郡的铁道立刻被军方接管,刀矛、火器、火药,一辆辆载满军事物资的大车向着北方转运而去。
“增加军队中火枪的配比,不要节省火药,每个骑兵都要尽快熟悉火器的使用。”
“重型火炮难以搬运,改用轻型野战炮,另外,弓弩箭矢也不能缺了.....”
襄平城中,公孙度快速扫视着下属奉上的一份份清单,不断下达新的指令,底下的属吏连忙记录,接着便是快步出门,将公孙度的意志传达下去。
面对这场针对草原鲜卑人的战争,整个辽东官场都拿出了十足十的精力,只因为他们很清楚,消灭了位于侧翼的素利部威胁,辽东才算是真的安稳,比之普通民众,他们这些在辽东发展中积攒了足够财富的人更希望辽东安稳。
激昂的民心,涌动的士气,自公孙度踏足辽东时他便感受到了,这些成长起来的辽东势力,早已不满足在中原战事中的缩手缩脚,他们极度渴望发动战争,渴望从敌人的身上撕下足够的血肉来填饱变大的胃口。
但公孙度却不会因此而有所放松,他很清楚,自灵帝西平六年,夏育、田晏、臧旻从高柳县,云中郡,雁门郡三路出塞,征讨鲜卑大败以来,汉家便彻底失去了在草原上的话语权,这也是并州匈奴渐成祸患的来由。
此次公孙度出兵草原,代表着汉家兵锋再一次的伸向草原,不论如何,他都不允许失败。
“传令下去,铁道沿途农庄驿站,务必保证后勤畅通,向各地农庄征调牛马,干草,用于后勤转运!”
知道此战关键在后勤的他再度下令,在了解到而今辽东的战争潜力后,他再也无所顾忌,开始竭力调动资源,以应付接下来的战争。
“另外,给扶余国主简位居传令,命他陈兵鲜卑边境,务必牵扯住鲜卑军力!”
后勤调度之后,公孙度开始从战略上发力,作为扶余国的宗主国,玄菟郡是有权利征调扶余国军力的,当然,若是此战简位居表现不佳,公孙度不介意调转兵锋,将这个日渐衰弱的邻居给灭掉。
“传令给张辽,命他八月从雁门出兵,席卷素利部草场,不求全胜,给我拖住素利部草原精兵就行。”
当然,公孙度也不会忘记上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