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谷与中部鲜卑势力接壤,是对鲜卑开战的最有力支持者。
渔阳郡、右北平等地的北方,则是两方势力交错的草原丘陵,压力反而没有那么大。
公孙度忽地将眼睛看向了辽西,指着上边的一个地名道:“辽西乌桓在白狼山附近有牧地?”
“正是,辽西乌桓分布在渝水及其支流附近,白狼山正是处于渝水支流之上。”
秦奉对此很熟悉,上前指点着沙盘上的河流道。
公孙度眼睛一亮,思虑一会儿道:
“嗯,让苏渠带着直属部落,给我向外拓展牧地,不止渝水,玄水,濡水也都是他的牧地,若是有鲜卑来犯,尽可向边境的汉军求援!”
“主公这是,要扶持乌桓人?须小心尾大不掉啊!
而且,乌桓人若是越境放牧,极有可能引起大战!”
秦奉闻言,急声劝阻道。
公孙度却是浑不在意的摆摆手:
“呵,你也说了,尾大才不掉,乌桓人现在就大猫小猫两三只,怎么也算不上威胁。
再说,今后我也不会任由北方胡人内迁,而今,也该到了我等向草原进击的时候了。
呵呵,至于大战,某现在巴不得有人不开眼来招惹于我。”
说着说着,公孙度忽地发现自己光顾着商量对付鲜卑人去了,却将自己的大兄弟徐荣给忘到了一边。
“对了,徐荣身在鲜卑,既然我等暂时不能与素利战,你等可有办法解救于他?”
“此事好办!”已经将书信通读完后的木央拱手:
“其实柯比能对主公能否结盟就不报希望,他送信的行为,不过是为了示好罢了。
既然是示好,那么徐将军等人,自然无碍,主公只要派遣使者携财货前往,答应与其互市,徐将军当能安全归来。”
“唔,如此便好。”公孙度沉吟着,最终看向秦奉,不带一丝感情道:
“你手下的黑衣卫也到派上用场的时候了,此次徐荣归来,若是有半点闪失,你部就干脆裁撤吧!”
“属下领命!”秦奉闻言汗如雨下,巨大的压力凭空降下,当即拜下遵命道。
中部鲜卑,弹汗山。
九月的草原正是秋高气爽的时候,黄色与绿色交杂的草地,宛若一张铺展在大地上的毯子。
天空的云朵错落着,阳光穿透而过,投下一片片斑驳光影。
一片由牧羊人的帐篷组成的海洋中,徐荣若老僧入定一般,盘腿坐于一架大车之上。
韩忠终于寻到了徐荣,奔跑着靠近道:
“将军,我刚刚看了,四周没有鲜卑骑兵,要不我等逃吧!?此地距离汉地不过百十里地,一日夜便可抵达。”
徐荣睁开眼,没有理会韩忠的建议,而是环顾一周,意识到了所在之地的阳光尽数被云朵遮挡的他站起身,提着靴子走向远处的温暖之地。
一边走还一边淡定回应道:
“逃?为何要逃?柯比能盛情相邀,我等好生享受这塞外光景便是!”
“这!将军难道看不出来,柯比能这是在软禁我等,且还想要以我等来要挟主公?”
“要挟不来的,以我对公孙升济这厮的了解,柯比能若是杀了我,他这弹汗山都保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