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着他的召见。
二人进屋,齐声拜下。
“见过主公!”
公孙度袖子一拂道:“都免礼”接着看向黑了一圈的秦奉道:
“来,给我讲讲草原之事,柯比能来信,想要与咱们联合,对付东部鲜卑的素利部。
草原诸事,一直由你经手,你说说看法!”
“诺,据来往草原的探子回报,草原上的部落兼并愈发频繁了。
柯比能所在的中部鲜卑还好,因为檀石槐设立的世袭制,使得其内部相对稳定,头人为了首领之位,也都暂时联合起来压制抬头的小部落。
而那素利所在的东部鲜卑,则因为北方的林中野人南下,以及漠北的丁零人加入,势力壮大的同时,也使得其内部纷争严重。
这一点,从近年来内迁胡部口中便可得知。”
“哦?那你认为,哪一家的威胁力度更大?”
秦奉的目光投注到了中央的沙盘之上,那里标示着河流、牧区、树林的地图,其代表着无数黑衣卫的心血。
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秦奉拱手回道:
“回主公,若短时间看,当然是看着蓬勃向上的素利部,他们虽然看着兵强马壮,可都是些外来者,行事太过酷烈,过刚易折,怕是长久不了。
但从长期来看,中部鲜卑的威胁更大一点,他们正在依照汉家法度,建立自己的文法体系,一旦有了成果,那便不是简单的边患可以称之的了。”
“唔,你这话说得倒也不错!”
公孙度暗暗点头,他知道鲜卑这个族群,今后将在华夏历史上留下很长的篇幅,如此便可知晓这一草原部族的生命力了。
但正如秦奉分析的那般,中部鲜卑的柯比能威胁远没有正散发勃勃生机的素利大,若是要选一个对手,公孙度还是会按照秦奉所说,先解决短期敌人。
为此,公孙度惊异的看了秦奉一眼,这人在黄巾军里厮混了一段时间,没想到能有这样的长进!
“如此说来,草原也该平衡一下了。素利部在边地如何?可有犯境之举?”
公孙度本以为素利对待自己人这般嚣张,其人在边境当是更加猖狂,可谁知秦奉闻言则是苦笑一声:
“这倒不曾有过,自从当年主公在玄菟郡一战击败此人过后,素利就再未犯过境。
据探子回报,此人严令所属部落,不许招惹汉军,也不许越境放牧!
没有那些鲜卑牛羊光顾,边境的的牧草都超过人头高了。”
“呵呵,这厮倒是奸猾!”
公孙度也忍不住笑了,笑骂一声后转向一侧安静侍立的木央:
“木老,你怎么看?对了,那些辽地的鲜卑部农庄如何了?”
木央睁开那双始终眯起的眸子,枯瘦的手指在代表李先的小旗上扫过:
“黑衣卫已经潜伏了进去,当地的水土、地理已经了解清楚。主公若是发兵,不消半月,便可瓦解当地的反抗。
可,据今夏的探子回报,李先不知是官当上了瘾,竟然带着当地的扶余人,准备在大辽水上游修建水利,以开拓更多的良田。”
公孙度一听,有些惊疑道:
“咦?你不是说那地方鸟不拉屎,不好开发吗?”
“仆怎敢欺瞒主公,李先所领的鲜卑人,本就是凶残,何时顾惜过本地百姓性命?
这场大役下来,不知此地又要多多少白骨!”
木央先是悲天悯人般的一叹,接着手指一掐,将代表李先的小旗握在手里道:
“所以,仆恳请主公暂缓出兵,等李先小儿将这水利修完再说,届时我等可在当地掀起民乱,借此出兵占领当地,迁移辽地农庄进入,便可真正占领此地。”
其实这一计策乃是公孙度与木央早前便就定下的,当时是想着趁着当地开发差不多了便就动手,可而今的公孙度看来,坐收渔翁之利的时机也不是那么好选择的。
“木老啊木老,某怎么觉得,咱们有点像当年提出疲秦之策的韩国君臣呢?但愿这李先,不要修出个郑国渠来。”
公孙度越想越觉得这是个馊主意,忍不住出言调侃着。
木央闻言,有些急切道:“主公勿忧,那鲜卑如何比得上强秦?再说....”
公孙度却抬手打断道:
“罢了,就依你的意见吧,先不动手。只是,你须得给我盯好了此地,煮熟的鸭子若是飞了,我拿你是问!”
“诺!仆定不负使命!”
木央沉声应道,一脸的庄重,对于参与到这种开疆扩土的大事中,木央其实是极为热切的。
宦官没有后代,故而木央此刻最为看重的是身后名,只要他完成拓地辽北的大事,就必将留名史书,且还是好名声,光是这些便足以让他付出一切了。
随后公孙度盯着沙盘看了许久,代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