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就在文则自个儿掐着胡须暗自点头时,却没注意到在场的头领们一个个朝他看来,眼神里带着征询与期待。
“使者大人?”臧霸凑到跟前,手掌在文则的眼前晃晃提醒道。
“哦?哦!对,对,渠帅说得都对!”
文则尴尬的往后一缩,连声称赞道。
眼见文则失神,臧霸意识到了机会,上前一步道:
“咳!使者大人,我等在问,公孙使君能否派遣水军相助?我等虽然也编练了些水军,可他们也只敢在港口附近称称威风,是万不敢与刘备那些精锐相拼的!?
再者,我还想要与使君定些兵甲武器,去年预定的兵甲,而今看来怕是不够,某还要...唔,三倍的兵甲!”
面对臧霸提出的两个问题,文则对派兵作战不置可否,毕竟有公孙度早前那句休养生息的大旗当借口,他是根本不愿意让势头正好的幽州掺和进青州的乱局中来的。
可是,臧霸口中的兵甲贸易着实是让他小小的惊喜了一把,现如今在公孙度手下的使者圈子里,谁人不知与周边势力谈军火贸易最为吃香,最受公孙度重视,同时收到的好处也最多。
可他也清楚,臧霸之所以将二者放在一起说,便是存了将二者捆绑的想法,可他一想到公孙度极为重视的渤海水军,以及最近听到的一些只言片语,当即皱眉不语,面露犹豫之色。
臧霸似乎对渤海的水面势力很是清楚,见状将文则拉到一旁,轻声道:
“其实今次刘备小儿偷袭之前,我等便注意到了平原郡有出兵的迹象。
只是我青州黄巾水军实力薄弱,无法施行那隔断南北,阻断刘备归路的战术。
当时某去寻你们那什么水军统领王驰,可,可听说他被公孙使君处置了?
又去寻那柳家兄弟帮忙,可回信的兄弟却说使君在练什么海军,原先的水军被尽数拆分,现而今水军正是编练当中,无法作战。
哎!”
文则其实也知道渤海水军被裁撤一事,似乎是这一支由前水贼组成的部伍纪律太过涣散,而招致了公孙度的不满,但文则却从部分同僚那里听说,事情远非那么简单。
有人说因为那些海贼过于无礼,不仅对公孙度出言不逊,还在州府的控制区内大行劫掠。
也有人说是因为水军内部尽是那王驰的亲信部众组成,从军纪涣散的表现便可看出这支公孙度从前极为重视的部伍有了尾大不掉的迹象。
这似乎触碰到了公孙度的逆鳞,于是立即毫不客气的将王驰缉拿,并且将水军头目尽数下狱,派遣专人对水军内部进行审查,此事闹得很大,文则等官场中人几乎人尽皆知。
面对这样的大事,文则当即表露了他的立场,连忙摆手道:
“唔,水军支援一事,某做不了主。”
但是片刻后文则又念及军火订单太过香甜,舔舔嘴唇出言建议道:
“不过,某观码头之上舟船云集,渠帅当是不缺好手才对!只是差了个领头的将领罢了!”
臧霸本以为没戏,此刻见到文则的小心样子,当即凑上前去追问道:
“哦?此话怎讲?还请先生言之,某必有重谢!”
臧霸紧紧握住文则的手,还特意加重了重谢的发音。
“唔,其实呢,渤海之上除了水军,还有另外一股势力。
东洋公司的旗下舟船,彼辈虽然名义上是商社,可渠帅想必也清楚,那胡器看着挺和善一人,在海外干得全都是掉脑袋的买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