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张郃说起对岸的颜良时,公孙度却来了兴趣,毕竟比起将来的战事,眼前的大敌更为现实一些。
“哦?除掉颜良?你知道颜良所在位置?”公孙度松开腰间一直紧握的刀柄,饶有兴趣问道。
“回禀使君,颜良所部骑兵,此前围歼幽州骑兵失败,当前正在涿县休整。在下今日巳时传信,让其迅速前来良乡,与我合兵抵御使君大军。
以在下所料,颜良所部得知军令后,应于明日清晨进军,午间抵达圣水浮桥。
使君进军神速,颜良所部绝料不到良乡失守,且颜良莽撞无智,只要在圣水设伏,定可将之一举伏杀。”
张郃说话的速度很快,生怕说慢了身后那些刀斧就要加诸到他的颈项了一般。
“呵呵!张将军受惊了!”公孙度那张冰冷的脸上,忽地绽开笑容,上前一把扶起张郃,还亲昵的为他拍打尘土,让张郃都有些受宠若惊。
当然,过程中公孙度嘴也不停,他一边拍打张郃,一边笑眯眯道:“将军既有此心,明日这场伏杀便由将军布置吧。颜良有将军相送,也不枉同袍一场了。”
望着公孙度那张灿烂的笑脸,张郃只觉得冷汗涔涔,他如何不知道这场伏杀乃是自己投靠公孙度的投名状,只得口中连连回道:“是..是”
片刻后,公孙度陪着张郃走出县衙,两人有说有笑,丝毫看不出刚才的剑拔弩张。
望着张郃回身恭敬一礼继而转身离开的身影,公孙度脸色迅速从笑容恢复成冰冷。
“叔父,这家伙靠得住吗?要不要!?”
一直旁观的李信突然钻出来,朝着张郃的背影打量一眼,右手作刀一切道。
公孙度望着张郃的背影,轻轻摇头,摆手道:
“不必,看看他明日的表现。
呵呵,别看他今日这般狼狈,这家伙其实有些本事,只是被我们打懵了,万般本事都没使出来。
另外,你派人传令,让田豫在渡口左近潜伏,明日若是出了变故,将他与颜良一齐绞杀了便是。”
“好嘞”李信得令,笑着去召集手下传信,一点没有因为公孙度屠杀了近千人而对他有所生疏。
李信看着年纪尚小,可经历的事情却远比常人多得多,他有跟随西凉铁骑讨伐西羌的军旅生活,有过乘坐海船攻伐外国的经历,有编练整训强弩营的技艺经验,更不用说今日可以称作奇事的火药破城。
本以为公孙度会轻信那个张郃,没想到叔父还是那般稳重,一点不给别人机会。
“这才是叔父啊!”
想到公孙度暗地的阴险模样,李信点点头,心中为公孙度布置点赞,走起路来都欢快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