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突如其来的突破,让姜惊鹊心中大快,他低头,看着玉娘洁白的背脊。
“玉娘……”
玉娘此时哪能说的出话。
到最后也没能说出话,随后站不起身的红玉,被抱了起来,一如方才的玉娘被匍匐在榻上。
而玉娘照应东家和红玉,就是这么体贴。
红玉待玉娘与姜惊鹊劳作时也想照应,但她今日真的无能为力,只能做一个助兴的摆件儿。
姜惊鹊体会了两世以来从没有过的爽快,前世听说过也从电影里没少见,但自己真没有那个机遇,当然也不会花那个钱。
道德感下降了,这不好。
姜惊鹊批判自己,但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红玉这一日,基本没有得到什么怜惜,这是姜惊鹊故意的,这个心思玲珑的女人,得给她更多的压制,不能让她膨胀。
而玉娘不同,她简单如水的性子,应该给她更多的支持。
进士楼大名鼎鼎的双玉就此诞生了。
一直到了第二天,红玉才能行动自如,恭恭敬敬给玉娘敬茶。
聪明人不用说,就能让人丝滑如意。
不提泸州进士楼热闹景象,姜惊鹊高中秀才案首,远在合江的于景安当然也得到了消息,包括秦信,甚至整个青家寨也都得到了信儿。
而最热闹的非风鸣莫属,已经开始张罗祭祖,就等姜惊鹊回返后举办。
终于出秀才了。
对姜家而言,这不仅仅是姜惊鹊个人的功名,更是压在姜百年心头八年的憋屈!
姜百年在听到姜惊月派回的快马报信,确认孙子不仅中了秀才,更是以小三元之姿夺得院试案首时,浑浊的老眼瞬间被泪水模糊。
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推开搀扶他的大孙子姜惊阳,踉踉跄跄地冲向姜家祠堂。
跪在祠堂中央久久未起。
随后族人,包括姜百群等人也涌了进来,一起给列祖列宗上香。
消息像长了翅膀,瞬间飞遍了风鸣的每一个角落,张家的人也来了。姜张两家世代纠缠,恩怨情仇掰扯不清,已经释然的张怀礼带着张家人也上了香。
“姨丈,张家以后随着姜家走,这是天意。”张怀礼身形已经佝偻,还是过去扶姜百年。
“怀礼,咱们两家已经难分了,鹊娃子他娘不就是你们张家的姑娘,你啊,莫再论彼此,待鹊娃归家,必开祠堂,告慰祖宗,大祭三日,张家祠堂也开吧,我让鹊娃也去上柱香。”
“好,好。”
此次如拨云见日,凤鸣村社学的耻辱洗刷了,凤鸣村的酸愚名头也祛除了,姜百年后悔了七八年的上学事件,也圆满的画了个句号。
至于往后姜惊鹊能不能考中举人、进士,姜百年不敢想,自己祖上最多也就到了秀才。
结果就看祖上的青烟能冒多高了。
千里之外的帝国心脏——北京紫禁城。
乾清宫东暖阁内,气氛却如同凝结的冰霜,与外界的夏日酷暑形成刺骨的反差。
年轻的嘉靖皇帝朱厚熜,身着常服,端坐于巨大的蟠龙御案之后。案头,堆积如山的奏章被暂时推到一旁,唯有一份墨迹簇新的奏疏被摊开在最中央。
这正是张璁与桂萼联名呈进的《正典礼第七上十三议疏》。
自这两位“大礼议”的急先锋应召入京以来,嘉靖帝倚重其学识与胆魄,君臣合力,已如快刀斩乱麻般推行了诸多新政。
裁撤锦衣卫、内监局等冗滥机构,一举削去十四万余蠹虫冗员,其雷厉风行之势,虽引得朝野震动、暗流汹涌,却也因嘉靖帝的坚定支持与张、桂二人锐不可当的锋芒,得以初步贯彻。
张洪担心的事是对的,他不努力不上进,就会在被裁撤的名单里。
但新政的利刃,终究斩到了最坚硬的礁石之上。
减免漕粮,直接触及了掌控着运河命脉、依靠层层盘剥而富可敌国的庞大官僚与豪商集团的根本利益;罢免冗官,更是动了无数盘根错节、早已将官位视为私产的勋贵与实权派官员的命根子。
这两项举措甫一提出,便如同在滚油中泼入冷水,瞬间激起了前所未有的、近乎疯狂的反对浪潮。科道言官连章弹劾,六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