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一场有趣的表演。他知道,秦五此刻内心是在做选择。
不是因为财物,是站队。
时间一点点流逝。
终于,秦五缓缓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姜惊鹊:“敏行老弟,此事…牵连甚广,水太深,这样,成都那座铺子,算是愚兄代四海商会恭贺老弟小三元的心意,礼单上已录名,断无收回之理。至于之前的冒犯和惊扰……”
姜惊鹊暗自叹息,这话已经表明了秦五做出了选择。
“愚兄再赔老弟一千两现银,外加成都府同样地段、同样规格的另一座三层铺面!所有房契地契,三日内送到进士楼。只求老弟你大人大量,高抬贵手,莫再追究此事。从今往后,四海商会上下,绝不再有任何人敢对老弟和进士楼有丝毫不敬!老弟在泸州、成都乃至川内的一切营生,四海商会必当全力配合,保驾护航!”
他宁愿付出翻倍的巨额赔偿——也彻底划清了界限。
半晌,姜惊鹊嘴角勾起一抹极其细微、带着三分了然三分讥讽的弧度。
这背后的力量,或者说,那牵扯到的利益共同体,其庞大与恐怖,远非秦五个人、甚至可能远非一个四海商会所能抗衡或背叛。
而给自己这么多,一是因为杨廷和,二是自己在科场的成就,三是自己个人对他的威慑。
“一千两现银,再加一座成都的楼,再加一座书坊吧……”姜惊鹊轻轻重复了一遍,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喜怒,“五哥,为小弟你真是下了血本啊。”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秦五,望向窗外泸州城的街景。
“也五哥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姜惊鹊也不是不识抬举的人。过去的误会,就让它过去吧。五哥的诚意,我收下了。”
他转过身,脸上已是惯常的微笑:“楼下酒宴正酣,五哥是贵客,还是下去多饮几杯吧?也让大家伙儿,沾沾五哥的豪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