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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章越说越激动,仿佛要将自己刚才的恐惧也一起宣泄出来。
他指着殿门方向,手指也在微微颤抖:“看看!看看外面!那才是血的教训!你……你差点害死大家啊!”
刘尧被说的哑口无言。
姜惊鹊没说话,任凭二哥给自己包扎伤口。
“老三,咱们明天回家还是继续去泸州?”
“泸州。”
他明白二哥的意思,怀疑刺杀来自泸州,大约甚至怀疑是泸州的那些同行干的,但姜惊鹊不认为是同行做的,没那个必要,更没有本事用这样的高手。
“刘兄,把殿外晕了的那个喽啰拖进来,弄醒他,我要问话,我没有力气再动手了。”
姜惊鹊稍稍缓过劲儿,就想把事情弄清楚,这种不知道敌人在何处的感觉太难受了。
他也感受了一把当初张烈血的心路历程,还包括他爹张林牙。
让刘尧去,他是想再考验一次刘尧。
这个妇人之仁的刘尧到底能不能用?应该怎么用?他的表现决定了他的位置,也决定了他的上限,妇人之仁没错,感同身受和共情是儒家应有的情感品德。
但杀伐果断也是,当初夫子周游六国靠嘴可不行,拳头必须得大,不然活不下去。
刘尧浑身一震。
方才姜惊鹊冷酷处决匪徒的画面如同烙印般刻在他脑海,那干脆利落的致命一脚,彻底颠覆了他对这位“同年案首”、“恩人”温文尔雅形象的认知。巨大的恐惧和生理上的不适让他几乎要呕吐出来。
“刘兄!,快去啊!恩公吩咐了!”他不敢看姜惊鹊,生怕这个活儿落在自己身上。
“是……是!恩公!”
刘尧几乎是鼓起毕生勇气,踉跄着冲向殿外。
殿外泥泞湿冷,夜里的山风一吹,刘尧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