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姜惊鹊为什么跟这女人来,无他,害小而已。在这个官本位的社会,士农工商,排的已经很清楚了。面对商人他有绝对的底气与之周旋。
姜惊鹊站在静园门口,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巷口,目光转向这处为他准备的清净之所。
“鹊哥儿,她原来用的不是美人计,是引狼入室。”青岩恍然大悟。
姜惊鹊有些后悔带他出来。
你瞪着大眼睛,一路没眨眼,就没看到她用美人计?
不由得叹了口气:“青岩,我问你个事儿,你们短裙苗有说书的么?从哪听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计谋?”
青岩尴尬道:“没有,我是孤儿,不知父母,八岁那年,寨首在快饿死的时候救了我,八岁之前我在县里走街串巷。”
姜惊鹊心念电转,就明白了。
所以他八岁前听得知识,就成了他的寄托,是他的根,是他给自己刷存在的依凭。
“挺好的,你记性真不错。”姜惊鹊拍了拍他的头顶。
青岩开心大笑:“鹊哥儿,比计谋,张道言比不过我。”
“把东西归置好,咱们去瞧瞧考场。”
“我晓得,这叫踩点儿。”
姜惊鹊大笑,冲他竖了个大拇指。
问过胡娘路,他们二人朝着凤仪街的方向行去。
越靠近试院区域,空气中喧闹的市井烟火气便悄然沉淀,渐渐被一种紧张、肃穆而又略带焦虑的书卷氛围取代。
街道两旁不再是喧嚣的酒楼商肆,取而代之的是成排的书铺、笔墨铺和专营考篮、考匣的行当。
鳞次栉比的书肆灯火通明,《四书大全》、《五经集注》之类的木版印本堆叠如山,夹杂着各种府试、院试的“墨卷”、“程文”选本。
伙计们站在门口大声招徕,更有甚者直接将写满“新到府试秘籍”的招贴挂在架上。
墨砚、毛笔、砚台的铺子生意尤为兴隆,不断有穿着直裰的士子进进出出。
更惹眼的是一家家专卖考具的店,樟木或薄杉木制成的长方形考篮、考箱一字排开,有些上面已贴好了主人姓氏的红纸条。
店铺伙计麻利地展示着“内有隔层,放置笔墨、食物、烛台绝无洒漏”的功能,甚至拿出钥匙演示考锁的牢靠。
“这位阿哥,可需要好物件儿?”
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忽然拦在姜惊鹊前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