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气氛肃穆。
苏白出列躬身,声音清晰。
“陛下,臣已查明清剿倭寇失利的原因,乃朝中有人泄露军情,私通倭寇。”
满朝哗然,官员们纷纷交头接耳,神色震惊。
那位重臣从队列中走出,冷笑一声,语气带着嘲讽。
“苏佥都可有证据?若无证据,便是诬告朝廷命官,按律当治罪!”
苏白不慌不忙,目光平静地看向他。
“臣自然有证据。不过在此之前,想请教大人一事。”
“兵部转交太医院的那批假人参,大人可知情?”
那位重臣脸色微变,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却强装镇定。
“此事与倭寇何干?不过是一批药材,苏佥都莫要混淆视听!”
“假人参的制作工艺,与黑鹰教如出一辙。”
苏白环视群臣,声音洪亮,确保每个人都能听清。
“而黑鹰教,正是通过假药材与倭寇交易白银,换取倭刀和情报。”
朝堂上一片寂静,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那位重臣额角渗出冷汗,却依旧强自镇定。
“即便如此,又与老夫何干?不过是巧合罢了!”
“那位突然失踪的兵部郎中,曾在大人府上当过幕僚,跟随大人多年。”
苏白缓缓道,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而在他书房找到的信件,字迹与大人颇为相似,连常用的落款记号都一致。”
朱元璋勃然大怒,猛地一拍龙椅,声音震得殿内梁柱嗡嗡作响。
“可有此事?!”
那位重臣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声音带着颤抖。
“陛下明鉴,这是诬陷!是苏白串通他人,伪造证据陷害老臣!”
苏白取出从郎中宅邸找到的密信,还有翰林院学士的鉴定文书,双手呈上。
“这封信上的字迹,经翰林院多位学士鉴定,确系大人亲笔,无人能仿。”
“信中内容,正是向倭寇泄露下次剿匪的时间、地点和兵力部署。”
证据确凿,无可辩驳。
那位重臣脸色惨白,终于瘫软在地,再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朱元璋当即下令,声音冰冷。
“将此贼收监,交由三法司会审,彻查所有关联之人,一个都不许漏!”
退朝后,朱元璋单独留下苏白。
“此次你立了大功。不过朝中势力盘根错节,此事恐怕还未了结。”
苏白躬身应答。
“‘臣明白。黑鹰教能在朝中发展势力,必有余党未清。’”
回到都察院,苏白立即着手整顿海防。
他建议增设沿海巡检,严格核查往来商船,同时加强对朝中官员的监督。
然而就在他忙于制定新规时,突然接到急报。
那位重臣在狱中自尽,留下血书声称冤枉。
“死得真是时候。”
苏白看着血书副本,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苏白在都察院值房内仔细翻阅着案卷,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
那位重臣在狱中自尽的消息让他心中充满疑虑,血书上的字迹潦草,与平日奏章上的工整字迹判若两人。
周虎轻叩门扉后走进来,神色凝重。
“大人,验尸结果出来了。死者确实是自尽,但狱卒说他在死前表现得很平静,完全不像是要自尽的人。”
苏白放下手中的卷宗。
“可曾查过他死前见过什么人?”
“只有一位送饭的杂役,已经盘问过了,没什么可疑。”
周虎迟疑片刻,从怀中取出一物。
“不过属下在整理他的遗物时,发现了这个。”
周虎递上一本看似普通的《论语》,书页微微泛黄。
他翻开其中一页,里面夹着一张薄薄的纸片,上面用极细的笔迹写着一行小字。
“弃车保帅,后会有期。”
苏白盯着这行字,指尖轻轻敲击桌面。
“看来我们揪出来的,不过是个弃子。”
“大人的意思是,背后还有主谋?”
周虎追问,眼神带着急切。
“能在朝中经营如此庞大的关系网,岂是区区一个兵部侍郎能做到的。”
苏白站起身,在值房内缓缓踱步,目光落在墙上的海防图上。
“你继续查,看看这位侍郎最近与哪些人来往密切,尤其是私下会面的。”
三日后,周虎带回一个令人意外的消息。
那位侍郎最近频繁出入城西的一处茶楼,每周至少去三次。
而茶楼的老板,竟与之前黑鹰教案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