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尚书一时语塞。
朱元璋见状，缓缓开口。
“苏白说得在理。咱看这章程可行，先在南北直隶试行。具体事宜，由都察院会同吏部办理。”
圣意已决，众人不敢再言。
消息传出，朝野哗然。
不少官员上书反对，更有甚者，在朝会上公然指责苏白破坏祖制。
这日大朝，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翰林颤巍巍地出列。
“陛下！苏白此举，是要断送天下读书人的前程啊！老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苏白从容出列。
“老大人此言差矣。实务科考是为国家选拔能吏，何来断送前程之说？况且科举依旧，读书人仍可凭文章取仕，何损之有？”
老翰林气得胡子发抖。
“巧言令色！你这是在败坏风气！”
“够了！”
朱元璋厉声喝道。
“此事咱已决意推行，不必再议！”
退朝后，苏白正要离开。
他见太子朱标在廊下等他。
“苏兄此举，影响极大。”
朱标叹道。
“孤在宫中，都听到不少议论。”
苏白躬身行礼。
“殿下，革新难免有非议。但只要利于国，利于民，臣便义无反顾。”
朱标点头。
“孤明白你的苦心。只是这实务科考，牵涉太广，还望苏兄谨慎行事。”
“臣谨记。”
回到都察院，苏白立即着手筹备实务科考事宜。
他亲自审阅各科考题，确保既能考察实务能力，又不失公允。
这日，他正在批阅刑名科试题。
周虎匆匆走进来。
“大人，有人在暗中收购《大明律》和《赋役全书》，都是准备参加实务科考的必读书目。”
苏白放下笔。
“可知是何人所为？”
“还在查。但书价已经涨了三成，许多寒门学子都买不起了。”
苏白沉思片刻。
“你去印书坊，加印一千套，以成本价发售。钱从我的俸禄里出。”
周虎迟疑道。
“大人，这......”
“照办就是。”
几日后，书价渐稳。
报名参加实务科考的，多是屡试不第的老童生，真正有才学的年轻士子寥寥无几。
苏白提笔给几位在野的名士写信，邀请他们出任考官。
这些名士虽未出仕，但在士林中威望很高。
很快，江南大儒陈继儒回信，表示愿意出任考官。
其他几位名士也陆续回应。
消息传出，士林态度开始转变。
不少年轻士子也开始准备参加实务科考。
这日，苏白正在查看报名名录。
李文匆匆走进来。
“大人，出事了。顺天府试院外有人闹事，说实务科考是‘杂流’，辱没斯文。”
苏白立即起身。
“备轿，去试院。”
试院外，几十个书生模样的人正在叫嚷。
周围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苏白来了！”
有人喊道。
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苏白走下轿，扫视众人。
“诸位有何见教？”
一个为首的书生上前一步。
“苏大人，科举取士乃正途。这实务科考，分明是要与士人争利，我等不服！”
苏白平静地道。
“本官问你，若你高中进士，授了知县，可能立即处理刑名钱谷？”
那书生一愣。
“自然...自然可以请教幕僚。”
“若幕僚欺你不知实务，从中舞弊，你又当如何？”
书生语塞。
苏白转向众人。
“实务科考，不是要与士人争利，而是要为国家选才。诸位若真才实学，何惧一试？”
人群中有人点头。
那书生仍不服气。
“可是......”
“不必多言。”
苏白打断他。
“实务科考是陛下钦定，诸位若有异议，可上书朝廷。但若在此聚众闹事，休怪本官依法处置。”
众人见苏白态度坚决，渐渐散去。
回到都察院，苏白对李文道。
“加派人手，确保科考顺利进行。”
“下官明白。”
科考当日，苏白亲临试院巡视。
参考的士子比预想的要多，其中不乏年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