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加大强度。
宣府镇弓弩报损增多的说法不实。
苏白放下信，对周虎道。
“你带人去宣府，暗中查访军械库。重点查看那些报损的弓弩究竟在何处。”
周虎领命而去。
苏白则继续梳理河南案件的证据。
这日午后，苏白正在审阅卷宗，门房来报说宋国公冯胜来访。
苏白整了整衣冠，亲自到衙门口迎接。
冯胜虽已年过花甲，但精神矍铄，步履稳健。
他笑着对苏白道。
“苏佥都，老夫不请自来，不会打扰你办公吧？”
“国公爷大驾光临，下官荣幸之至。”
苏白将冯胜请进值房。
落座后，冯胜叹道。
“老夫那个不成器的侄孙，前几日是不是来打扰苏佥都了？”
苏白微微一笑。
“冯员外确实来过，说是要捐赠药材。”
“这孩子就是热心过头。”
冯胜摇头。
“不过他的心是好的。听说苏佥都近日在查河南的案子，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多谢国公爷美意。河南的案子，都察院自会依法办理。”
冯胜盯着苏白看了片刻，忽然道。
“苏佥都年轻有为，老夫很是欣赏。不过官场之上，有时候也需要懂得变通。你说是不是？”
苏白坦然回视。
“下官以为，依法办事就是最好的变通。”
冯胜哈哈大笑。
“好！好一个依法办事！既如此，老夫就不多打扰了。”
送走冯胜，苏白面色凝重。
冯胜亲自出面说情，说明冯毅的问题比想象中更严重。
当晚，周虎从宣府带回重要消息。
周虎开口禀报。
“大人，那些报损的弓弩根本不在军械库。”
“属下暗中查访，在城外一个废弃的砖窑里发现了这批军械，都被重新打磨，准备运出关外。”
苏白猛地站起身。
“可查到是谁主使？”
“看守砖窑的人已经招认，指使他们的是宣府镇的那个千户。”
“而那个千户，前日突然暴毙在家中。”
宣府镇千户暴毙，可能是被灭口。
他们已经开始清理痕迹。
“属下还查到，冯毅三日前已经离开京城，说是去江南经商。”
苏白沉思片刻，立即修书一封。
他令人快马将信送往各地关卡，要求严密盘查冯毅的行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