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并未受到太大牵连，反而隐隐有上位的趋势。
“李公公。”
苏白停下脚步，神色平淡。
“苏大人年轻有为，甫入朝堂便立下大功，咱家佩服。”
李永贞笑眯眯地说道，眼神却在苏白脸上细细打量着。
“听闻大人在大同时，曾得异人相助，更兼精通岐黄妙术，不知可否属实？”
苏白心中冷笑，面上不动声色。
“公公谬赞，苏某只是尽人臣本分，侥幸成事，谈不上什么异人妙术。”
“苏大人过谦了。”
李永贞向前凑近半步，声音压低了些。
“咱家近日偶感风寒，太医院开的方子吃了总不见好。”
“久闻大人医术通神，不知可否……请大人移步，为咱家诊治一二？”
苏白看着他眼中那抹精光，心知这绝不仅仅是看病那么简单。
“苏某医术粗浅，恐耽误公公病情。太医院名医汇聚，孙院判更是医术精湛，公公还是该以他们为准。”
苏白婉拒，语气客气却疏离。
李永贞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眼底闪过不悦，但很快又堆起笑容。
“苏大人这是不肯给咱家这个面子了？”
“公公言重了，实在是职责在身，不敢懈怠。”
苏白拱手，不欲再多纠缠。
“若公公无其他事，苏某先行告退。”
说完，不待李永贞再开口，苏白便转身，沿着汉白玉的台阶稳步而下。
回到都察院值房，周虎已经等在门口，脸色不太好看。
“大人，那伙西域商人有动作了。”
“说。”
“他们今天一早，分头出去了三拨人。一拨去了城东的香料市场，看似采买，但与我们的人之前监视时看到的采购清单对不上。”
“多了几样不常用的药材，另一拨人，去了……”
周虎顿了顿，压低声音。
“去了孙思邈府邸的后门，停留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才出来。”
苏白眼神一凝。
孙思邈……果然和这伙人扯上了关系。
“第三拨人呢？”
“第三拨只有两个人，打扮成普通百姓模样，去了钦天监一位姓王的博士家附近转悠，像是在踩点。”
苏白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这伙西域商人，绝非普通的行商。
“孙思邈和那些商人接触后，有什么反应？”
“我们的人盯着，孙思邈下午就去了太医院，调阅了一批陈年医案，其中包括一些前朝遗留的，关于西域秘药和巫医祝由科的记载。”
周虎的语气带着不可思议。
苏白沉吟片刻。
“继续盯紧他们，尤其是孙思邈和那伙商人的头领。”
“想办法弄清楚，他们交换了什么信息，或者，达成了什么协议。”
“是！”
周虎离开后，苏白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沉沉的暮色。
看来，这京城比他想象的还要危险。北行之事，必须加快筹划了。
或许，该主动去拜访一下太子殿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