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轱辘碾过应天府外的官道,辰时的太阳晒得人发暖。
苏白掀开车帘一角,看着路边掠过的农田。
地里的禾苗稀稀拉拉,显然还是受了大旱的影响。
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怀里的密信油布包,心里更急了些。
“李十七,让马夫再快些,早一日见到陛下,就能早一日治胡惟庸的罪。”
“新炭和抗高原药也能早一日推广,北疆的百姓还等着救命呢。”
李十七勒住马缰绳,转头对着车厢喊道。
“大人放心!马夫已经加了鞭,再走半个时辰就能到应天府城门。”
“咱们的人已经提前去报信了,城门守卫会放行,不用等通传。”
话音刚落,前方林子里突然射出两支弩箭,直扑马车车轮。
“小心!”
李十七反应极快,拔出腰间短刀,“铛”的一声劈飞弩箭。
弩箭落在地上,箭尖泛着淡青色。
是抹了毒的。
“有埋伏!”
李十七对着身后的锦衣卫喊。
“保护大人和殿下!”
四名锦衣卫立刻拔出刀,将马车围在中间,目光警惕地盯着林子。
林子里冲出十几个黑衣汉子,手里拿着长刀,直奔马车而来。
“把密信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苏白在车厢里对朱标说。
“是胡惟庸的人,想半路截杀,销毁证据。”
“你别出去,我跟李十七应付。”
他掀开车帘,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弩,对准冲在最前面的汉子。
“咻”的一声,弩箭射中汉子的腿,汉子惨叫着倒地。
李十七趁机冲上去,短刀划出一道弧线,架住另一人的长刀。
手腕一翻,刀背砸在汉子的后脑勺,汉子应声倒地。
锦衣卫也纷纷上前,刀光剑影间,黑衣汉子一个个被制服,没一会儿就剩下两个还在挣扎。
“说!胡惟庸让你们来干什么?”
李十七用刀指着其中一个汉子,刀尖抵着他的喉咙。
汉子吓得浑身发抖。
“相……相爷说,让我们截下马车,把里面的人杀了。”
“再把密信和图纸烧了……还说,事成之后给我们一百两银子……”
苏白走过去,从汉子身上搜出一块刻着“胡府”的腰牌。
“证据又多了一件。李十七,把他们绑在马车上,带回去给陛下看。”
“让他看看,胡惟庸为了掩盖罪行,敢在应天府外截杀朝廷命官!”
“卑职遵令!”
李十七让人把汉子绑在马车两侧,又检查了一遍弩箭。
“大人,这些弩箭跟之前粮仓那边的一样,都是军中制式,胡惟庸肯定私藏了军械!”
朱标这时也掀开车帘出来,手里还攥着火铳零件图。
“苏兄,还好你早有准备,不然咱们就危险了,这胡惟庸,真是胆大包天!”
“他是没退路了。”
苏白重新上车,把腰牌放在密信旁边。
“再走一会儿就到应天府了,到了皇宫,咱们把证据一摆,父皇肯定会立刻下旨抓他。”
半个时辰后,马车到了应天府城门。守卫见是苏白和朱标的马车。
又看到绑在两侧的汉子,立刻放行。
“殿下,大人,陛下已经在金銮殿等着了,说你们一到就直接进去。”
马车直奔皇宫,到了金銮殿外,朱元璋已经站在殿门口,身后跟着马皇后和几名大臣。看到苏白和朱标,朱元璋快步上前。
“怎么样?证据齐了吗?胡惟庸那老东西,是不是真通敌了?”
苏白从怀里掏出密信、腰牌、火铳零件图,一一递过去。
“陛下,证据都在这。密信是胡惟庸跟北元大汗的约定,说火铳换粮道,还盖了他的私印。”
“这腰牌是截杀我们的人身上搜出来的,刻着胡府,还有这图纸,是从刘二身上搜的,画着火铳零件,是胡惟庸给他的。”
朱元璋接过密信,展开一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手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