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张点头,朝他比划了两下——意思是“这样邪祟碰不了”。
林风心里暖烘烘的,把纸鹤小心地别在木匣子上。
客厅的灯暖黄,照在人身上软乎乎的。阿杰还在缠着林风问令牌能不能“召吃的”,被小翠敲了脑袋;赵武重新坐回沙发,却没再擦刀,眼神时不时往匣子上瞟;老周合上手册,笑着往林风这边看。
林风捏了捏口袋里的木匣子,冰凉的令牌隔着木头传来点凉意,却奇异地让人踏实。
他想起老秦说的“见习考核”,想起那个总在小区晃的红衣女鬼,想起乱葬岗深处那团发黑的阴气。
以前总觉得这些事像座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
但现在摸着怀里的镇魂令,看着身边吵吵嚷嚷的五阴兵,林风突然觉得——好像也没那么难。
有令牌,有帮手,还有双能看清阴阳的眼。
就算考核来了,就算红衣女鬼真找上来,就算养鬼人藏在暗处,他也能接得住。
“明天去乱葬岗。”林风站起身,拍了拍口袋,“不光练引渡,也去看看那团黑阴气——有令牌在,怕啥?”
“好嘞!”阿杰第一个应,眼睛亮得像星星,“我带路!保证找着那黑雾!”
赵武哼了声,却把刀往腰上一挂:“去就去,别到时候吓得躲我身后。”
林风笑了——他才不会躲。
暖黄的灯光下,木匣子里的镇魂令安安静静地躺着,青铜表面的“镇魂”二字,像是在轻轻发光。
新的日子,好像真的不一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