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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泼洒在血河殿那座阴森巍峨的任务大厅顶端。殿宇由泛着暗红光泽的巨石垒砌而成,每一块石头上都仿佛凝结着未干的血迹,在夕阳的映照下更显诡异。大厅正门上方,悬挂着一块黑沉沉的匾额,“任务大厅”四个篆字用赤金勾勒,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狰狞,仿佛择人而噬的猛兽獠牙。
大厅内,空气凝滞得如同凝固的血浆,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与丹药的混合味道。几名血河殿弟子正围在一起,低声交谈着,脸上的神情复杂难辨。
左侧那名弟子,身着血河殿标准的暗红色劲装,劲装胸口绣着一朵栩栩如生的血色长河,边缘处还点缀着几缕金线,彰显着他内门弟子的身份。
他约莫二十七八岁年纪,身材略显单薄,脸颊削瘦,一双眼睛里却闪烁着难掩的兴奋,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他抬手拍了拍腰间的储物袋,袋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半截泛着灵光的法器,声音里满是雀跃:“没想到竟然能收到宗门的强制任务,这下可真是鸟枪换大炮了!对付一个区区筑基境的野修,竟然能给出一千点宗门贡献值,这要是换了平时,起码得完成三个护送任务才能凑够!”
他话音刚落,旁边一名身材高壮的弟子便狠狠瞪了他一眼。这弟子同样身着暗红劲装,他面色黝黑,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眉头拧成一个川字,眼神里满是忌惮,压低声音呵斥道:“你高兴个屁!忘了这次任务的搭档是谁了?我们是和逍遥天一起组队!那家伙平时在宗门里,一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公子哥模样,白衣胜雪,折扇轻摇,谁见了都得赞一句玉面郎君。可你忘了?一出任务,那家伙就彻底变成疯子!每一次出任务都是死伤惨重,上回和他一起执行围剿妖兽的任务,明明三十多个人的队伍,最后就他一个人活着回来,其他人连尸骨都没找全!我只想离他远远的,多待一秒都觉得浑身发毛!”
“逍遥天!”先前那名兴奋的弟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拔高了声音,又迅速意识到不妥,慌忙捂住嘴,四下张望了一番,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声音带着哭腔:“天煞的卧草!别说了别说了!我现在退任务还来得及吗?万一被他听到,咱两个今天就得交代在这儿!”
“来得及?你想多了。”另一名留着山羊胡的弟子靠在墙角,双手抱胸,脸上满是颓然。他的劲装肩膀处有一道明显的破损,露出里面略显陈旧的内衬,眼神里满是绝望,“你以为宗门的强制任务是说退就能退的?再说了,就算能退,你觉得逍遥天会让我们活着离开?我宁愿去招惹阴阳宗那些女修,被她们采补而死,也不想和他待在一起哪怕一秒钟!至少那样死得痛快些!”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语气里满是心有余悸,说话时都下意识地压低声音,仿佛那名叫逍遥天的人随时会出现在身后。
就在这时,一股无形的威压突然笼罩了整个大厅,原本就凝滞的空气瞬间变得更加沉重,仿佛有千斤巨石压在众人胸口。几名弟子脸色骤变,慌忙站直身体,低着头不敢言语。
只见大厅门口,一道白色身影缓缓步入。来人一袭月白色长袍,衣料质地极佳,在昏暗的大厅内泛着柔和的光泽,与周围的血腥气格格不入。他身姿挺拔如松,面容俊朗非凡,鼻梁高挺,嘴角甚至还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看上去确实如众人所说,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
但仔细看去,他那双漆黑的眼眸深处,却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阴鸷与疯狂,仿佛蛰伏的毒蛇,随时准备致命一击。
他正是逍遥天。
逍遥天缓步走到大厅中央,目光如鹰隼般扫过面前的几名血河殿弟子,眼神直勾勾的,带着一种审视猎物的意味。他的声音平淡无波,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人都到齐了,很好!都很准时的。”
顿了顿,他嘴角的笑意不变,语气却骤然变得冰冷:“我的任务完成率是100%,我不希望这次的任务打上一丝折扣。记住我的规矩, 如果任务失败,你们所有人都要死!还有没有人不明白的?”
话音落下,大厅内一片死寂,几名弟子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纷纷低下头,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敢看向逍遥天。
就在这时,一道粗豪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师兄,我带来的人,我来指挥。如果是我的问题导致任务出了差错,我一力承担!”
说话之人,是一名身材异常魁梧的汉子。他换上了一身黑色的甲胄,铠甲紧紧包裹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