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长安便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偶尔走过去,跟他一起坐下听。
或者把他被风吹乱的衣领理好,或是把不知从哪儿捡来的枯叶从他发间取下。
黑瞎子总说:“哑巴,你天天这么看着我,不腻?”
齐长安便答:“嗯。”
“嗯什么嗯?”黑瞎子凑近,鼻尖几乎碰上他的,“你倒是说句人话?”
“看不够。”齐长安抬手,指尖轻轻抚过他眉骨,声音低得像叹息。
黑瞎子一愣,随即笑出声,一把抱住他:“哎哟,我家哑巴今天不得了。除了…在外会说情话了?”
齐长安任他抱着,手臂轻轻环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上,闭了闭眼。
他知道,有些事,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了。
黑瞎子的腰,经不起他没日没夜的折腾。
他也舍不得。
所以现在,他只是亲他,抱他,吻他。
在清晨醒来时,吻他发烫的耳垂;
在午后阳光里,把他圈在怀里,听他絮絮叨叨;
在夜深人静时,指尖一遍遍描摹他的轮廓,像在确认这并非一场虚幻的梦。
黑瞎子嘴上抱怨:“你以前不是挺能耐的?现在怎么这么‘安分’?”
齐长安只淡淡看他一眼:“嗯。”
“你是不是觉得我老了,经不起你折腾了?”黑瞎子故意激他。
齐长安抬手,捏住他后颈,力道不重,却让他动弹不得。
他俯身,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微痛的印记:“你永远是我的。”
黑瞎子心头一颤,嘴上却还不服输:“那你还敢不敢?”
“敢。”齐长安眸光幽深,“但我不想。”
黑瞎子一怔。
“过犹不及。”齐长安低声说,“我想你活很久,很久,一直在我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