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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张胖子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军中有军规,迟到者当打三十军棍。你要是不服,现在就可以滚出郡兵!”
张胖子被他踢在半空,脸涨得通红,挣扎了半天也没挣脱。
另外两个大户子弟见邢道荣力气这么大,吓得不敢出声。
周围的兵卒也都看呆了——他们原以为这个新什长年纪轻,好欺负,没想到这么硬气。
“放……放我下来!”
张胖子喘着气说,
“我……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邢道荣把他放下,冷冷地说:
“今日看在你是初犯,就饶了你这一次。要是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
经此一事,手下的兵卒再也没人敢不听他的话。
邢道荣知道,光靠武力压服还不够,还得让他们服口服。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每天天不亮就带着兵卒们训练——练体能,他总是跑在最前面;练矛法,他手把手地教,哪个动作不对,他就一遍遍地示范;晚上站岗,他总是把最累的后半夜留给自己。
没过多久,他手下的兵卒就对他心服口服了。
张胖子更是成了他的“跟屁虫”,不管干什么都跟在他身后,一口一个“邢什长”,比亲哥还亲。
这天,郡府的校尉赵昂把邢道荣叫了过去。
赵昂就是当初招募他的那个校尉,为人正直,很看重邢道荣。
“道荣,最近零陵城外不太平,有一伙山匪经常劫掠过往商队,太守让我带人去清剿,我想让你跟我一起去。”赵昂说。
邢道荣一听,眼睛都亮了:“谢校尉!我保证不辱使命!”
赵昂笑了笑:“这伙山匪有一百多人,都持有兵器,不好对付。你回去准备一下,明日一早出发。”
回到住处,邢道荣把消息告诉了手下的兵卒。
大家都很兴奋,纷纷表示要跟着他好好干,立个大功。
邢道荣仔细叮嘱了几句,又检查了一遍自己的铁矛和铠甲——那铠甲是他用这几个月的俸禄买的,虽然是二手的,但很结实,能护住要害。
第二天一早,赵昂带着三百郡兵出发了。
邢道荣和他手下的十个兵卒走在队伍中间,个个精神抖擞。
队伍走了半天,来到了山匪经常出没的黑风口。
黑风口两边是陡峭的山崖,中间只有一条窄窄的小路,确实是个埋伏的好地方。
“大家小心,这里地势险要,山匪很可能在这里埋伏。”赵昂低声说。
话音刚落,山崖上就响起了一声呼哨,紧接着,无数石块和箭矢从山崖上滚了下来。
郡兵们顿时乱作一团,有人被石块砸中,惨叫着倒在地上。
“不要乱!举起盾牌,护住自己!”赵昂大喊。
邢道荣也拔出铁矛,大声喊道:“跟我来!先冲上山崖,把山匪的弓箭手解决掉!”
说着,他带头冲向山崖。
山崖虽然陡峭,但他身手矫健,手脚并用,很快就爬了上去。
山崖上的山匪见有人爬上来,纷纷举刀向他砍来。
邢道荣舞动铁矛,左挡右刺,转眼间就打倒了三个山匪。
他手下的兵卒也跟着爬了上来,跟山匪们展开了厮杀。
张胖子虽然胖,但打起仗来一点也不含糊,他挥舞着一把大刀,砍倒了一个山匪,还不忘喊:“邢什长,我厉害吧!”
邢道荣没空跟他废话,只顾着往前冲。
他看到山崖另一边有个头目模样的人,正拿着令旗指挥山匪,想必就是这伙山匪的首领。
邢道荣心里一喜,握紧铁矛,朝着那个头目冲了过去。
那头目见邢道荣冲过来,也拔出腰刀,迎了上去。
两人交手几招,邢道荣就发现这头目身手不错,刀术很娴熟。
但他也不慌,想起爹教他的“破阵矛法”,专挑对方的破绽进攻。
又打了十几招,邢道荣抓住一个机会,矛尖一挑,挑飞了头目的腰刀,紧接着,矛尖抵住了头目的喉咙。
“别动!”邢道荣大喝一声。
头目吓得浑身发抖,不敢再动。
山崖上的山匪见首领被擒,顿时没了斗志,有的扔下兵器投降,有的转身就跑。
赵昂见山匪溃败,连忙下令追击。
经过一个时辰的激战,这伙山匪大部分被歼灭,只有少数几个跑掉了。
郡兵们缴获了不少财物和兵器,还救出了几个被山匪掳走的商队伙计。
回去的路上,赵昂拍着邢道荣的肩膀,笑着说:“道荣,这次多亏了你。你不仅勇武,还很有谋略,是个难得的将才。我会向太守禀报你的功劳,让你升为都伯。”
邢道荣心里很高兴,但还是谦虚地说:“这都是校尉指挥有方,还有兄弟们奋勇杀敌的功劳,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回到零陵郡城,太守刘度亲自在郡府门前迎接他们。
当他听说邢道荣擒获了山匪首领,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