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他解开安全带,转过身,想都没想,一把就抓住了身旁育菜那只柔软的小手。
“走!育菜!我带你去见我弟弟!我跟你说,我弟弟他……他可厉害了!”
他像个急于炫耀自己心爱玩具的孩子,拉着育菜的手就往屋里冲。
育菜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手心传来的那股粗糙而温热的触感,让她的小脸瞬间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她想把手抽回来,却又舍不得那份温暖。
最终,她只是羞涩地低下头,反手,轻轻地,却又无比坚定地,握紧了那只属于野原狭志的大手。
……
时间回到下午一点多。
“吱呀——”
老宅那扇被岁月打磨得温润光滑的木门,被缓缓地从外面推开。
一股混合着都市气息与旅途风尘的味道,伴随着两个年轻的身影,涌入了这间充满了乡土气息的宁静和室。
“妈妈,我们回来了。”
野原广志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回到了避风港后的,彻底的放松。
尤其是看着面前这熟悉的老宅,眼里更是出现了怀念之色。
虽然他是穿越者。
但也是从小就穿越过来,睁开眼的时候,整个童年到初中,十几年的时间,可都是在这度过的。
“哎呀!广志!美伢酱!”
野原鹤几乎是第一时间便从厨房里迎了出来,她看到风尘仆仆的两人,尤其是看到自家儿子那略显疲惫的脸时,脸上瞬间便被心疼所占据。
她快步走上前,一把拉住美伢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另一只手则心疼地抚上野原广志的脸颊,那眼神里的埋怨,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你这个孩子,怎么回事不是说了让你坐新干线回来吗从东京开车到这里,要五六个小时呢!多累啊!你看你,脸都瘦了一圈!”她一边说,一边拉着两人往屋里走,那姿态,像一只护着鸡仔的老母鸡:“下次可不许这样了!你要是想回来,提前打个电话,让你大哥去车站接你们,多方便!”
“妈,没事,开车回来方便,带的东西也多。”野原广志笑着解释,那份属于游子的温情,让他心中所有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就是!”
一直坐在旁边装深沉的野原银之介,此刻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他猛地一挺胸膛端起架子,用一种充满了过来人经验的语气,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阿鹤你懂什么这叫衣锦还乡!我们野原家的男人,出去了,就要混出个人样来!混出人样了,就要开着好车,带着漂亮媳妇,风风光光地回来!不然,我那么多钱,供他去东京上大学,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让他坐那慢吞吞的破电车吗!”
他说着,那两条与小儿子如出一辙的浓密眉毛,得意地上下挑动,,眼神还不忘往窗外那辆在整个大曲市都堪称“外星来客”的黑色巨兽上瞟。
那意思不言而喻——看到没这就是我儿子的座驾!多气派!
“……”野原广志的额角,瞬间冒出了几条清晰可见的黑线。
虽然他的确是开回来装一下的。
但被老爹这样一说。
有点尴尬了呢。
他无奈地扶住额头,心中那点刚刚升起的温情,瞬间被自家老爹这番充满了凡尔赛气息的逻辑给冲得七零八落。
不愧是亲爹,这思路,永远都清奇得如此理直气壮。
而且自己开回来装凡尔赛的车……
估计要被老爹用来再装一遍了!
这就很气!
“噗嗤——”
一旁的美伢却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发出了银铃般的娇笑。
她凑到未来婆婆野原鹤的耳边,用一种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音量,小声地嘀咕道:“阿姨,您看,叔叔和广志君,在某些方面,还真是挺像的呢。”
这话像一根绣针,精准地刺破了那两个正在用眼神进行着“男人间的交流”的父子俩,那本就脆弱的神经。
野原银之介和野原广志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红到了耳根。
“额咳咳!”
“咳咳!”
两人不约而同地移开视线,一个假装看天板,一个假装研究榻榻米的纹路,那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窘迫模样,更是引得两个女人,笑得枝乱颤。
“好了好了,别在门口站着了,快进来坐。”
笑闹过后,野原鹤才想起来,连忙招呼着两人坐下,可当她的目光,落到美伢那张因为旅途劳顿而略显清减的俏脸上时,那张温柔的脸上,又浮现出了一抹深深的惭愧与懊恼。
“哎呀,你看我这记性!”她猛地一拍自己的额头,那声音里充满了自责:“你们突然回来,我……我什么都没给美伢酱准备!这……这第一次正式上门,连个像样的见面礼都没有,真是太失礼了!”
“阿姨,您千万别这么说。”美伢连忙摆手,那张精致的小脸上写满了真诚:“是广志君突然决定的,您能让我们回来,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再说了,我也有给您和叔叔准备礼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