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规则网络所覆盖,压制万道,归于死寂,仿佛一切都被规划好了路径。
两种截然不同的规则意象在不断碰撞、交织、演化,试图寻找共存乃至转化的可能。
王腾的道伤在这种深层次的道韵滋养与对抗中缓慢修复,同时他对太初规则的理解也在飞速加深,那缕微光似乎在他指尖壮大了一丝。
狠人则通过解析这缕碎片,印证并完善了她自身大道后期关于“超脱”、“无始无终”的种种设想,她周身的气息愈发缥缈,仿佛随时要化入虚无,又似乎能从那虚无中重新开辟一切。
同时,他们也开始联手推演“因果线”与“时间节点”。
狠人施展大神通,双眸之中仿佛倒映出整个宇宙的因果网络,无数条细微的、贯穿时空的因果之线浮现,它们大多明亮而稳固,符合现今的规则框架,构成了宇宙运行的基本逻辑。
但她与王腾合力,以那缕太初规则碎片为“诱饵”和“坐标”,如同用特定的磁石去吸引散落的铁屑,在无尽的因果网络中,仔细搜寻那些极其黯淡、几乎要断裂、却又带着一丝古老苍茫气息的特殊因果线。
这些线,往往连接着一些早已湮灭在历史中的古星、遗迹,或是某些强大到足以在规则覆盖下留下残痕的太初生灵的执念。
这是一个极其耗费心力的过程,如同在浩瀚星海中寻找几颗特定的、熄灭已久的星辰,不仅需要无上法力,更需要极致的心神与对因果本质的深刻理解。
而王腾则凭借其“无之大道”对时空的独特感知——仿佛自身就是时空的一部分,以及左眼推演星璇的极致计算能力,配合狠人对时间领域的洞察(她曾逆乱岁月,对时间线的变动尤为敏感)。
尝试在奔腾不息、看似平滑的时间长河中,定位那可能存在“褶皱”或“断点”的区域。
他的神念如同最精密的探针,感知着时间流速的细微差异、因果律的异常波动,寻找那些仿佛被“缝合”过的地方。
他们看到了诸多历史片段,见证了无数文明的兴衰,甚至窥见了一些古老至尊的崛起与陨落,这些景象如同走马灯般闪过。
但那些关键的、关于规则覆盖的节点,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巧妙遮掩,如同蒙上了一层无法看透的纱幔,难以直接触及。
那股力量带着“枷锁”特有的稳定与排他性,自动抚平一切试图回溯真相的探查。
“阻力很大。”狠人轻语,她指尖一条极其黯淡、几乎透明的因果线若隐若现,那线的一端,连接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来自宇宙开阖之初的苍茫气息。
但另一端却被浓郁的、带着“枷锁”气息的迷雾所笼罩,难以追溯源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强行掐断。“这因果涉及层次极高,覆盖之力对其干扰极强。”
“时间的褶皱处,亦有强大的规则惯性在抚平一切异常波动。”
王腾沉声道,他感受到时间法则对他们探查行为的排斥,虽不如混沌海深处那般狂暴直接,却更加绵密、无处不在,如同陷入粘稠的泥沼,任何非常规的举动都会受到无形的阻滞。
“仿佛整个时间线都在自发地维护这种‘稳定’的假象。”
然而,他们并非全无收获。
通过太初规则碎片与现今规则的细致对比解析,他们初步确认,那“枷锁”的核心,在于对“变量”的极度限制,对“可能性”的收束。
它像是一个无比复杂的、自我完善的、趋向于熵增终极寂灭的“公式”,将所有超出其定义范围的“解”——即意外、奇迹、超越性的进化——都视为错误并予以排除或修正,维持着一种低能耗、易掌控的“完美”平衡。
而太初规则,更像是一个开放的、允许并鼓励“变量”产生和共存的“生态系统”,它追求的是在动态中达到更高层级的平衡,充满不确定性,也蕴含着无限的潜力。
通过对那些黯淡因果线的感应与交叉定位,他们大致锁定了几处可能与太初重要遗迹或事件相关的星空坐标。
虽然模糊不清,被混乱的时空参数和规则干扰遮蔽,但至少指明了大致的方向,不再是毫无头绪。
在时间长河的推演中,他们也发现了几个“波澜”异常的区域,那里的时间流速或因果关联显得有些“别扭”,仿佛平静水面下的暗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