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楚辞和阿寻两人为了安抚老人,青杏也怕阿寻将来守孝耽误婚期,便提议让他们简单在西梧府办上一场,左右她们苗家不会计较排场。
孟晚将信放在一旁,琢磨着宋亭舟应当已经回过信了。
接下来就是聂知遥的,乐正崎过去接他后,两口子决定在西梧府待到九月中旬,等天气凉爽一些再上路回京,算算日子,应当是年前到家。
接着就是糖坊和驿站的信,唐妗霜私下给他寄来的信件,刚学会写字的那拓的信,还有许多松韵学院孩子的信。
马车进了宅子,人多热闹了一点,黄叶照旧清点东西,把枝繁打发过来伺候孟晚。
枝繁见孟晚看信看得仔细,为他在炕桌上放着的茶杯里换了盏热茶,又引着厨房过来送饭的丫鬟进来,轻声问道:“夫郎,厨房的饭菜送过来了,是摆在炕上吃,还是在堂屋里吃?”
孟晚抬起头来,“炕上都是书信,弄脏了不好,摆堂屋里去吧。”
他下来往堂屋走,“阿砚他们在自己院里吃?”
厨房的人端着厚重的木制托盘,候着等枝繁一样样将饭菜摆到八仙桌上,回道:“小公子和葛小公子都说不过来了,就在西院里摆了饭,和夫郎这里是做的一样的。”
桌上摆了三盘小菜和半锅红枣粳米粥,孟晚前世多数是吃食堂饭,来到宋家之后口味渐渐向常金花和宋亭舟靠拢,吃饭菜的时候就是吃饭菜,不爱用甜点等。
喝汤这个习惯还是一家子去岭南才有的,眼下桌面上有粥,厨娘就没做汤菜,孟晚爱吃的酸笋切了一盘,煎了一盘小黄鱼,炒了个肉丝炒土豆丝,都是依孟晚所说,没有大荤之物。
孟晚在街上吃了个炸糕,虽然当时还算顶饿,但在路上吃顿正经饭不容易,他有些馋热饭了。
一连喝了三碗粥,将小菜都吃了精光,见天色尚早,便漱了口窝回炕上接着看信,炕里烧了炭热乎乎的,孟晚看着看着眼皮便开始不自觉的上下打架。
这一觉睡得又甜又香,孟晚自然醒来,炕桌已经被人挪走了,他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捂得他脸颊泛红。
“阿爹睡醒啦!”阿砚清脆的童声从一旁传来。
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熟悉的气息包围着孟晚,他脖子被人扶了一下,整个人自然而然地抱住面前人的脖颈。
“睡够了?”宋亭舟维持微微伏在他身上的姿势让他抱着。
何止睡够了,从晌午睡到当下天黑,简直睡多了。孟晚蔫蔫地不愿意睁开眼睛,就半挂在宋亭舟身下。
阿砚本来在软榻上玩娟人,偶尔瞥见两眼便觉得,他阿爹在他爹面前不一样,比娇娇软软的琼娘还爱撒娇似的。
没眼看。
阿砚半捂着眼睛抱着他新得来的娟人跑了出去。
他一走宋亭舟便直接抱着孟晚翻了个身,自己斜倚在炕上,让孟晚趴在他怀里。
“回来怎么没提前给我写信说一声?”
孟晚手往上摸着宋亭舟的脸,“和你说了也是惹你担心,有蚩羽在路上又无碍,没事的。”
宋亭舟将他手拿下一只,放到唇边轻咬了一下,“下次不许。”
孟晚在他身上拱了两下,仰起头亲在宋亭舟下巴上,“知道啦。”
“娘没跟我回来。”
“嗯?”
“她说想在乡下清闲清闲,回盛京不自在。”
“等小辞回来家里要办婚宴。”
“那时候她肯定是要来的。”
俩人分开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彼此间依然相互想念,这会儿就这样倚在一起说说话,在昏暗烛光的映照下,气氛分外温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