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就差了那么一年半载就便宜了别人,提起来就悔的心口疼,赶集都绕着宋家人走。
杨宝儿不说话,其实他嫁的已经很好了,县城里住着,身边有小侍伺候,夫君是有功名的读书人,人也斯文有礼,常常赠与他礼物。
但人就怕攀比,一比便忍不住的想曾经、如果,一想又一发不可收拾。
——
孟晚在常家安抚着人,屋子里比外面凉快一些,他灌了杯蚩羽打回来的酸梅汤,轻摇折扇,“事已至此,你再哭也没用,还不如想想今后该怎么办。”
雨哥儿大嫂坐在椅子上不说话,红肿不堪的双眼盯着自己的一双儿女,“我如何都好,孩子们……”
“你还年轻,以后有大把的日子要过,若是将来想改嫁,也没人会怪你。”孟晚替她说了内心深处难以启齿的话。
雨哥儿愣愣地看着沉默的大嫂,若是大嫂改嫁了,那他怎么办?
到底是常金花的亲戚,孟晚不会放任不管,“现在说什么都还早,等刑部下来判决,怎么也要等到秋后行刑。往后你要怎么过都在你,改嫁不会有人阻拦,不想改嫁我便托人照看一二,总不会叫人欺负了你们孤儿寡母的。”
安抚过人后,孟晚便想回客栈休息,六神无主的雨哥儿起身送他,“表嫂……”
唉,好麻烦。
孟晚头也没回,“你大姑不会不管你的,过几天我回宋家,你跟着我回去住几天吧。”
当初雨哥儿没有死皮赖脸的非要留在盛京嫁人,孟晚对他印象还不错,常家人都犯了事,剩下雨哥儿一个未嫁的小哥儿也怪可怜的,为他张罗一番倒也可以。
这便是孟晚的逻辑,他给的就给了,非要逼他讨要的他偏不放任。
在客栈里小睡了一会儿,天热的孟晚吃不下东西,等太阳快下去的时候枝繁便买了些包子回来。
孟晚吃了一个勉强填填肚子,觉得外面日头开始西下,没有晌午那么热烈了,就带上蚩羽和枝繁去谷阳县的义学。
当时小乞丐的话很容易让人警觉,孟晚觉的谷阳县这处义学可能有鬼,便没有表明身份,只买了两匹粗布让蚩羽抱着过去,假装他们一行只是过来捐赠的好心人。
“多谢夫郎慷慨馈赠,夫郎不进去坐坐?”
谷阳县这处义学的管事也是院里教书的夫子,一个四十多岁的哥儿,据说早年家里也有人做了官,犯事后被抄了家,这才沦落到谷阳县落户。
孟晚接触这么一小阵儿看来,确实是个斯文有理的哥儿,一举一动都带着讲究,想来家里落魄前也是个大官。单单这么小会儿的接人待物一点毛病也挑不出来,说起义学的孩子来也多有疼惜。
“义学就这么大的地儿,有好些孩子都没法再接收了,我们也是有心无力,只能挑些手脚齐全的孩子先养着。”
瞧,小乞丐之前说的也给圆上了,八面玲珑。
“我就不进去坐了,天色不早我们也只是路过县城听说有这么个地方,这便走了。”孟晚面上带笑,心中越发狐疑,黄挣外地生意多,不可能兼顾的了义学的事,五座义学不可能事事顺当,如难免会有疏漏,如昌平府义学戴寡妇和盈娘那般遇事慌乱的普通人,才像是正常的。
听到他这么说,管事的笑意更真诚了几分,“那我送送夫郎。”
孟晚往外走了两步,客气道:“您留步吧。”
三人往外走,过了街角孟晚便立即吩咐蚩羽,“回去看看,莫要打草惊蛇。”
“是,夫郎。”蚩羽答得干脆,走得也迅速。
街上太热了,孟晚拿着扇子扇了扇风,带枝繁到一处凉茶铺子下坐着,他晌午没吃饱,这会儿饿了又不想吃正经饭,要了一盘子炒花生米,一盘子西瓜,不伦不类的填肚子。
杨宝儿的嫁的那个秀才左右看看,见孟晚身边那个“壮汉”不在,心中一喜,故作不经意的路过,“咦,你不是那常家的亲戚?”
孟晚翻了个白眼,转过身接着空盘子吃瓜。
见孟晚不搭腔,秀才有些尴尬,好在凉茶铺子的摊主认识他,招呼了一句,“韩相公,可要坐下喝盏凉茶?”
韩姓秀才暗喜,这才装模作样的顺势坐下,“那便来上一壶吧,那位夫郎的瓜钱一同算吧。”
他话音刚落,孟晚直接扔了半块碎银到摊主面前,“再来一盘子瓜。”
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