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而是来自异界的侵略。
瓦伦西亚王国若亡,兽人若得到进一步扩张,战火迟早將会点燃整个大陆。
但整个议事厅內的反应却极为复杂。
一位年迈的骑士站起,身披镶银长袍,语气不无尊重:
“我曾在边境驻守三十载,也敬佩瓦伦西亚王国的荣耀与强盛。但我们尚未看见那异界之敌的锋刃。”
“难道我们要为传闻中的兽人动员整个德萨拉王国的力量”
隨后,一位青年骑士起身,一拍桌案,声音激昂:
“若战爭来临,我愿请命出征,磨炼我等军锋!骑士不应畏战,而应迎战!”
而在座另一位老派贵族则冷冷道:
“战爭是王者的游戏,却要由我等子嗣流血。”
“我不同意將我们德萨拉战士的生命,送去填南边的战火。”
“那不是我们的边境,也不是我们的敌人。”
艾尔曼在数十人的环绕中,不止一次想要插话,但他知道在德萨拉,如果你试图打断一个骑士的发言,那比向他直接拔剑还危险。
所以他静静站在议厅中,直到汗水湿透內衬。
他没有动摇,只是再次拿出查尔斯三世的亲笔信,朗读最后一句:
“_—若今日我们不共守这片土地,明日便无人可共守。”
那一刻,议事厅內有片刻寂静。
可惜,寂静並未转化为共识。
【沉影殿內】
“他们在比武。”艾尔曼低声补充,“他们的青年骑士,在討论『能否凭此大战贏得荣誉与地位』;他们的老贵族,在盘算『是否值得动用封地资源”。”
“德萨拉王国不惧战爭,恰恰相反,他们十分尚武。”
“但他们不愿在別人的战爭中赌上自己的荣耀。”
查尔斯三世静默地抚过扶手雕刻的纹路,忽然笑了一声:
“德萨拉王国—果然是骑士的国。
“只有敌人的刀砍进他们的马,他们才会承认这是真正的战爭。”
艾尔曼低头,没有作声。
“不过,”查尔斯又道,“这总比某些国家强。”
“他们观望,是因为不愿被骗;某些国家冷眼,是因为他们根本不在乎。”
他缓缓起身,走向掛在大殿尽头的地图。
他的目光停在地图上德萨拉王国的西南角,那片疆土正与瓦伦西亚王国的东部相接。
“等火烧到那里时,他们会来的。”
“我只希望———-到那时为止,这场火,还烧得住。””
沉影殿內火光未灭,第二位特使缓步而入。
他面容清瘦,披一身银灰披风,礼节得体,步履却微显疲惫。
“奥斯曼,瓦伦西亚王国遣往阿尔特利亚王国特使,向吾王復命。”
查尔斯三世不动声色地点头:“说吧,阿尔特利亚王国的態度如何。”
奥斯曼低下头,神情中带著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
“陛下,阿尔特利亚王国——-並未拒绝。”“
“但他们也並未答应。”
他顿了顿,斟酌著每一个词:
“那是一次极其——“圆滑”的接待。”
【数月前阿尔特利亚王国雾都锡尔文】
王都锡尔文,雾气终年不散,城墙之外是湿润沼泽,城墙之內是阶梯状堆叠的银白石屋与高塔。
奥斯曼抵达的那日,正值阿尔特利亚春季议会开幕。
他被安排在“白玉议厅”旁的迎宾使馆住下,接待他的,不是王储,不是宰相,而是一名温和沉稳的中年贵族一一王党重臣、內务枢长博尼法子爵。
“欢迎阁下远道而来。”博尼法子爵语气平稳,微笑中藏著距离,“瓦伦西亚王国与阿尔特利亚一向邦交有年,如今又值南大陆多事,我王愿聆听贵国意见。”
奥斯曼明白,他的使命本不是一席会谈能定夺。
而真正的战场,在接下来的议会表態、王党態度、贵族游说之间。
他將瓦伦西亚王国方面对兽人威胁的全部情报、地图、战况回报一一呈上,还展示了两封由查尔斯三世亲笔签名、盖有王印的联名盟约草案。
博尼法子爵接过,不急著回应,只是微微頜首,转身吩咐人將文件送往议会抄录存档奥斯曼从他的微笑中读出四个字:
“谢谢转告。”
三日后,他终於见到了阿尔特利亚王国的王储一一年仅二十五岁,沉稳內敛,眼神如冰。
会面地点选在“风裁楼”一一-银塔之巔,一处封闭的高阁。
没有侍从,没有记录官,只有他们两人。
王储说得很直白:
“兽人確实令人担忧,但如今尚未有任何情报证实其已对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