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过去几天的守城节奏。
没有完胜,也不可能有奇蹟,只有一轮又一轮的血与汗堆出的户体。
时间逐渐推至正午。
烈日悬顶,石砖泛起灼热,空气中满是焦油、血腥与汗水的味道。
城墙上的火油快用完了,箭矢也已所剩无几,弩车又被击毁了两架。
弓弩手射击的频率越来越慢,士兵之间的换位已经开始混乱。
阿尔曼站在垛墙边,喘著粗气,右臂上的甲片被劈裂,鲜血从袖口一直流到指尖。
他望向远处一一新的一波兽人又开始集结。
这是今天的第四轮进攻。
“枪盾靠后!后备队上!”阿尔曼嘶喊著指挥,嗓音早已沙哑。
他手腕因挥剑过久而酸麻,已经在依赖毅力继续坚持。
兽人们比上午更加密集,显然是换了新的一批战土。
那些冲在最前的怪物披著被打湿的兽皮,一往无前,像是自愿赴死的狂信徒。
他们冲得比上午更猛,步伐更快,似乎完全无视了箭雨的打击与火油的威胁。
“该死,这些畜生是吃什么长大的”副队长骂了一句。
“別废话了,守不住这轮我们都得下去成为那些尸体中的一员。”阿尔曼冷声回了一句,脚下却是在满是血跡的城墙上一滑,差点摔倒。
他扶住垛墙站稳,抬眼望去,又一组攻城梯已经靠了上来。
他高声喊:“预备队顶上,火油罐一一扔下去!”
最后几罐火油已经显得有些沉重一一不是重量,而是分量。
一声巨响后,一架刚刚搭上的攻城梯被烧成火团,但隨即又有两架顶了上来。
一名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的弓弩手正想换箭,被飞来的石块砸中头部,当场倒地,头盔被砸扁,血从鼻口同时涌出。
阿尔曼衝过去一脚踢开他的户体,把他身旁散落的箭筒重新递给另一名弓手,“別浪费箭,瞄准了再射!”
“是,是,队长!”那弓手嚇得脸都白了,却死命点头。
第二名兽人已经翻了上来。
阿尔曼衝上去,挥剑拦住了这名手持双斧的怪物,
双方短暂地对时了一下,那兽人猛扑而上,阿尔曼冷不丁被其一肘击中胸甲,整个人被撞退一步,险些跌下垛墙。
“去死!”副队长怒吼著抄起长枪,从侧面刺入那兽人侧腹,阿尔曼顺势挥剑反撩,
砍断了其肩膀。
“队长,你一一”副队长扶住他。
阿尔曼咳了一口血,吐到地上,“还死不了。”
“他们快压上了!”另一端传来呼喊声,左侧第三垛口已被四五名兽人攻了上来。
“走!”阿尔曼转身冲了过去。
长矛、利斧、怒吼与呻吟交织成一幅血腥的画卷。
城墙已无明確分段,每个垛口都成了小型的屠宰场,靠一批批士兵的血肉將敌人压下去。
“左侧顶不住了!”有人在后方喊。
“阿尔曼队长!”
他刚砍翻一名兽人,闻言回头,只见城墙另一侧开始出现敌人集群突破的趋势,好几道鉤索已搭上了垛口的石缝,几名兽人正在努力向上攀。
“你们几个!跟我来!”他一把抓过旁边还喘著气的士兵,带头冲了过去。
副队长正要拦他,却终究没说出口,只能咬牙带人尾隨而去。
他们衝上去时,正好看见一名民兵被兽人一脚端飞,撞上垛墙后脑开裂,鲜血飞溅在石砖上。
阿尔曼怒吼著衝进那名兽人身前,挥剑砍下他持锤的右臂,一脚將其端下墙去。
“推下去,別让他们站稳!”他回头怒吼,嗓子几乎都要撕裂了。
身后几名土兵终於赶到,將其余两名还没爬上来的兽人刺下了城墙。
但就在此时,远处另一处传来急促號角,是支援信號。
副队长衝来,满脸是血,喘著大气道:“右侧防线撑不住了,已经在请求支援。”
“让他们等。”阿尔曼冷声说。
“我们这边”副队长看著脚下满是尸体的垛口,声音低了下去。
“我们难道也撑不住了”
副队长咬牙没回答。
阿尔曼扭头望向城下。
兽人的攻势依然没停,一波接一波,就像永远杀不完。
他知道,只要再攻破几个垛口,这整段防线就会彻底溃散。
他深吸一口气,回头看了看身后这些已然疲惫到极限的士兵们,有的连站都站不稳,
手中的兵刃已卷刃破损。
“把尸体堆上,封住缺口。把剩下的火油全部调来。”阿尔曼缓缓说,“哪怕用最后一滴油,也要把这帮畜生烧乾净。”
副队长低头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