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持锤的右臂,一脚將其端下墙去。
“推下去,別让他们站稳!”他回头怒吼,嗓子几乎都要撕裂了。
身后几名土兵终於赶到,將其余两名还没爬上来的兽人刺下了城墙。
但就在此时,远处另一处传来急促號角,是支援信號。
副队长衝来,满脸是血,喘著大气道:“右侧防线撑不住了,已经在请求支援。”
“让他们等。”阿尔曼冷声说。
“我们这边”副队长看著脚下满是尸体的垛口,声音低了下去。
“我们难道也撑不住了”
副队长咬牙没回答。
阿尔曼扭头望向城下。
兽人的攻势依然没停,一波接一波,就像永远杀不完。
他知道,只要再攻破几个垛口,这整段防线就会彻底溃散。
他深吸一口气,回头看了看身后这些已然疲惫到极限的士兵们,有的连站都站不稳,
手中的兵刃已卷刃破损。
“把尸体堆上,封住缺口。把剩下的火油全部调来。”阿尔曼缓缓说,“哪怕用最后一滴油,也要把这帮畜生烧乾净。”
副队长低头应声,“是。”
从城墙下新送上来的几个火油罐被一个个传送过来,士兵们手忙脚乱地点燃、投掷,
滚烫的烈焰在敌群中接连腾起,却根本挡不住那一波接一波的兽人攻势。
阿尔曼站在垛口前,一剑砍翻一名衝上来的高大兽人,却猛然感到右肩一痛一一他被一块兽人投石器拋来的碎石砸中,整个人险些跌下垛墙。
他勉强稳住身形,鲜血顺著破裂的护肩泪泊而下,滴落在满是凝固血跡的粘稠城墙之上。
“队长!”副队长赶来换扶。
“我还能动。”阿尔曼咬牙推开对方,“你去盯住西侧垛口,我守这边。”
副队长点头,转身带人赶去另一端补防。
然而此时,攻上垛墙的兽人已经越来越多。
东侧已经有至少十几名敌人站稳了脚跟,一名高个兽人身披兽皮甲,手持大斧,怒吼著衝破了三名土兵的防线,將其中一人拦腰斩断。
“弓箭手!优先处理那个大个子!”阿尔曼怒吼。
但他转头看到,弓手已经所剩无几,几名弓兵甚至连站立都困难,有的倒在地上喘著粗气,有的握著没有弓弦的弓身无力发呆。
他只好衝上去,亲自迎战那名兽人战土。
钢铁交击,火星四溅。
阿尔曼咬紧牙关,横剑格挡,一次次將对方斧头挡下,但他的力气已近极限,肩伤撕裂著神经,令他整条右臂发麻。
血从撕裂的肩口渗出,顺著破裂的甲片滑落,染红了他的半边臂膀。
呼吸变得急促,视野边缘开始发黑,耳中只剩斧风与呼啸。
那头兽人狞笑著逼近,双目血红,像嗅到血味的野兽,动作却越发迅猛,显然看出他力竭的破绽。
阿尔曼咬牙死撑,试图以剑锋缠住对方斧柄,寻找反击机会。
但就在两刃交错的一瞬,兽人猛地转腕,斧刃顺势划过他剑脊,劈斩如雷霆般轰然砸
“咚!”
胸甲剧震,铁片断裂,整个人仿佛被极速奔驰的马车撞中般狠狠砸飞出去。
阿尔曼整个人被击飞数步,撞倒在一名倒地土兵的户体上。
他吐出一口血,挣扎看想站起来。
那名高大的兽人狂笑著逼近,举起大斧,要將这位人类旗队长的头颅从躯干上劈下。
阿尔曼眼中血丝翻涌,猛地拔出腰间匕首,趁对方挥斧一瞬翻身冲前,將匕首狠狠捅入对方腹部!
兽人一声咆哮,斧头擦著他肩膀落下,將他左臂护甲砍裂。
但阿尔曼借力一滚,避开了致命一击。
身后两名土兵趁机衝上,用长枪將那头被刺伤的兽人顶翻下墙。
阿尔曼靠在垛墙下,大口喘气,鲜血从嘴角、肩头、手指的缝隙中不断涌出。
“挡住了———”他喃喃著。
可还未站稳,新的危机已经来临。
“他们从东面衝上来了!我们这边扛不住了!”一个年轻士兵满脸是血地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