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她便踮起脚尖,滚烫的唇瓣径直覆上他的唇。两唇相触的瞬间,她双臂自然垂落,外罩的薄紫帔帛顺着肩头滑落,轻飘飘地落在地上,紧接着,短襦的系带也悄然松开,露出肩头一片莹白的肌肤,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屋顶上的青鸟何曾见过这般香艳场景,他正是少年血气方刚的年纪,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心跳如鼓,浑身竟也跟着燥热起来,连忙别开眼,却又忍不住透过瓦片缝隙偷瞥,心中又羞又乱。
就在此时,马逢舟突然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一把将紫衣女子推开。他力道不算轻,紫衣女子踉跄着后退两步才站稳,满眼错愕地望着他。
而马逢舟也僵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眼神复杂,带着几分愧疚,又藏着深深的挣扎。
两人对视片刻,马逢舟率先开口,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我…… 前些时日,母亲见我脸色愈发苍白,眼底青黑得厉害,一直忧心忡忡。我起初只当是读书累着了,想着歇息几日便会好转。可前几天,母亲执意找了医师来为我诊治,医师诊脉后却说,我这是精元消耗过度所致。”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沉重了几分:“母亲心思细腻,已然起了疑心,隐约猜到我许是与女子有了肌肤之亲,这些日子总在旁敲侧击地问我……”
紫衣女子踉跄着稳住身形,脸上的娇媚瞬间敛去,方才被推开的错愕也渐渐淡去,转而换上一副故作轻松的模样。她弯腰拾起地上的披帛,慢条斯理地裹住肩头,指尖拢着短襦系带轻轻一系,动作间带着几分刻意的从容,仿佛马逢舟方才的话不过是寻常闲谈。
“精元消耗?” 她挑了挑眉,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调侃,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许是文郎读书太刻苦,又或是夜里总想着我,没睡安稳罢了。” 话里半句未提自己的身份与两人相处的细节,巧妙地避开了最关键的症结。
可她手却悄悄攥紧了帔帛,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了然 —— 她怎会不知马逢舟的损耗源于何处?只是不愿点破,更不愿承认这份亲近正在伤害他。烛火映在她眸中,藏着不易察觉的愧疚,却又很快被倔强掩盖。
马逢舟看着她强装镇定的模样,心中的挣扎更甚。他上前一步,想去握她的手,却又在半空中停住,最终只是重重叹了口气,声音带着难以言说的无奈与疼惜:“我不是要与你疏远。只是母亲身子本就不好,这些日子为我的事寝食难安,我实在不忍再让她忧心。”
话未说完,他便抬眼看向紫衣女子,眼神里满是复杂,既有对母亲的牵挂,更有对这份感情的珍视。
紫衣女子凝望着他,声音轻软,似怕惊扰了这一场得来不易的重逢:“文郎,你难道忘了……你的前世,是为护我而殒命的。”
她语气微顿,眼底泛起一层湿润的光泽,像浸了月色的薄雾,继续道:“老天垂怜,许你转世再生,才让我二人今生得以重续前缘。”
说罢,她走上前轻轻握住马逢舟的手,指尖微颤,仿佛捧着一缕易碎的梦。她望入他眼中,语意缱绻中带着几分凄楚:“此前……你曾告诉我,在未见我之前,便时常在梦中见到我的身影——那不是幻影,文郎,那是你前世埋在我身边的记忆,是魂魄深处不肯遗忘的回响。”
她说到此处,垂眸不语,只是将他的手握得更紧。半晌,才轻轻一叹,“这一世,是侥幸拾来的缘分。我别无他求,只想把从前亏欠的时光,慢慢都补上,伴你久一些。”
马逢舟沉默片刻,眼底情绪翻涌,终是化为一声轻叹。他目光沉静地望向紫衣女子,语气温和却坚定:
“我知你非凡俗,也知与你相伴注定不寻常。于我而言,生死风险皆不足惧……但我不能不顾及家中双亲。”
他声音渐低,似陷入回忆:“自小父母待我兄弟二人极尽疼爱,于我更是寄予厚望。他们常说,马家未来的门楣,皆系于我一身。我虽不才,却也不忍见二老双鬓斑白之际,还要为我这不成器的儿子日夜悬心。”
言至此处,他微微苦笑,目光中既有歉然,亦有不容退让的坚持:“为人子者,纵有千般情愿,也当以孝义为先。这份牵挂,望你能体谅。”
紫衣女子闻言,胸口微微起伏,声音里透出一丝不敢置信的尖锐:“难道与我在一起,便不能尽孝道了么?”她向前逼近一步,眼中情绪翻涌,“我从未想过要你背离人伦!”
她话音刚落,屋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