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已经准备好。石胜几人策马跟在青鸟身后,一旁的强子对着青鸟拱手道:“青鸟郎君,今早我们去采买拜访的礼物时,已经问清了李司马家的住处,接下来由我来带路就好!”
青鸟微微颔首,语气诚恳:“有劳强子兄弟费心,多谢了。”说罢,他转头看向身后的车马与人,声音清晰有力:“那我们出发。”
话音落,青鸟轻轻一夹马腹,率先策马向前。强子紧随其后指引方向;樊铁生、石胜等人也催动马匹,护着中间的马车,一行人马踏着青石板路,朝着李司马府的方向稳步而去。
强子策马凑近青鸟身侧,掌心虚拢着朝东北方向一点, “青鸟郎君,李司马府就在益州城东北的锦溪巷,巷口有棵香樟树,极好辨认!”
青鸟侧身颔首,目光扫过身后列队的车马,朗声道:“既知方位,便往东北去!”
话音刚落,强子便率先拨转马头,马鬃在风里扬出一道利落的弧线,沿着主街朝东北方向行去。青鸟紧随其后,玄色衣袍被风掀起边角,猎猎作响;石胜与王仙君分守左侧,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两侧商铺檐角;梦子与琉美奈护在右侧,脚步沉稳,连街角巷弄的动静都未曾放过;樊铁生与弥武丸断后,两人审视周遭行人神色,戒备得滴水不漏。
中间三辆马车首尾相衔,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 “咕噜咕噜” 的平稳声响,车帘低垂,将内里的女眷们护得妥帖。
队伍沿街缓缓前行,途经热闹的市集时,往来挑担的小贩、驻足购物的百姓纷纷侧身避让。众人望着这队列规整、护卫森严的车马,见为首几人衣饰劲挺、气度不凡,中间马车的雕花窗棂更是精致,眼中都泛起好奇,交头接耳间,却也识趣地未曾上前惊扰。
待走出市集,街道渐宽,两侧宅邸也愈发气派,青砖墙、朱漆门,显然已近聚居之地。强子放缓马速,不时核对宅邸上的匾额,确保方向无误,一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朝着锦溪巷的方向稳步前行。
车马轱辘碾过青石板路,约莫半个时辰后,终于拐进一条静谧的巷弄。强子勒住马,侧身对青鸟道:“青鸟郎君,我方才问过衙门捕手,李司马一家便借住在此巷子里,错不了!”
话音刚落,前方不远处便现出一处宅院。众人随强子的目光望去,只见朱漆大门上方,悬挂着一块黑底金字的“李府”匾额,字体遒劲,透着几分雅致。那匾额漆色鲜亮,木纹间还带着几分新漆的光泽,边角毫无磨损,显然是刚挂上没多久的。
马车稳稳停在李府门前,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响刚歇,路过的行人便忍不住放慢脚步,目光落在这阵仗不小的车马队伍上,交头接耳地低声议论,好奇这是哪家贵客来访。
青鸟等人纷纷翻身下马,抬眼打量这座宅邸——与长安李义山姐夫那座庭院深深的府邸相比,此处确实小巧了许多,院墙虽依旧高耸,大门却小了些,但胜在布局规整,门前打理得干干净净,连石阶的缝隙里都不见杂草,墙角点缀的几盆兰草生机勃勃,透着股精致的生活气息。
强子走上石阶来到大门前,抬手轻叩大门上的铜环,“咚、咚、咚”三声,在安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
片刻后,大门从里侧拉开一条细缝,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婢女探出头来,正是素娥娘子身边的晴儿。青鸟一眼便认出她,还没等强子开口说明来意,他已温和开口:“晴儿,是我,青鸟。我来探望素娥阿姐,阿姐今日可在家中?”
晴儿看清门外站着的是青鸟,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满是惊喜,激动得连说话都有些结巴:“青、青鸟郎君?您……您回来了!在、在在!娘子她在家呢!”
话音未落,她便转身踩着碎步往院里跑,一边跑一边扬着嗓子朝内喊:“娘子!娘子!青……青鸟郎君回来啦!青鸟郎君来看您了!” 声音里的雀跃与急切,连院外的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蓉姐儿、清韵代与裴婉君等人先后从马车上走下,裙摆轻拂过车辕,缓步走到大门前,默契地站在青鸟身后,目光温和地望向院内,静候片刻。
此时,樊铁生已从其中一辆马车里拎出备好的礼盒——几盒精致的糕点与一坛好酒,用红布仔细裹着,稳稳站在众人身后。
强子转身面向青鸟,腰身微躬行了一礼,不多言语,只以眼神示意 “诸事妥当”。青鸟颔首以示谢意,强子便默默退回马车旁。他快步走到石胜与王仙君身旁,三人默契地分工,各自牵过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