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边,只有徐温一人在内,参与拥立杨渥。
杨行密去世,杨渥继位,徐温便得执掌朝政大权。
天佑四年,徐温见杨渥耽于享乐,便与左衙指挥使张颢动政变,共掌军政。
次年,徐温复与张颢弑杀杨渥,又派禁军统领钟泰章袭杀张颢。
钟泰章挑选三十名壮士,宰牛烹羊,刺血立誓,次日刺杀张颢。
徐温趁机将当初参与弑君之人全部杀掉,并嫁祸张颢,禀告杨渥母亲史氏太后。
史后惊哭道:我儿年龄尚小,居然遭此祸乱。
大人若念及与我夫君当日旧情,能保我全家归还合肥,即不忘公之大恩大德。
徐温安慰太后一番,复拥立杨行密次子杨隆演继位。
从此徐温独揽大权,并在金陵训练水师,逐步翦除杨氏旧将势力。
大将李遇对徐温专权怀愤,偶说不敬之语,徐温便派柴再用诛杀李遇于宣州。
杨行密旧将人人自危,徐温却假装谦恭卑下,恭谨备至,诸将方才放心。
徐温派遣招讨使李涛进攻吴越,会战临安,结果吴军大败,副将曹筠投降吴越军,李涛战败被俘。
徐温赦免曹筠妻子,并予以厚待。
吴越王恼恨吴国无事相侵,兵进攻毗陵。
曹筠临战奔归徐温,于是大败吴越军。
天佑十二年,徐温受封齐国公,兼任两浙招讨使,镇领润州,在升州设大都督府。
天佑十四年,徐温迁治金陵,以其子徐知训在广陵辅佐杨隆演,大事都是徐温遥为决定。
徐知训既掌政权,担心同平章事、亲军督察使朱瑾不亲附自己,便欲将其排挤出京,派朱瑾出任淮宁军节度使。
朱瑾到徐知训家告辞,在门前恭候许久,乃不得见。
徐知训家僮私谓朱瑾:大人不必相候。
我家相公未在府中,今晚在白牡丹妓院歇宿,便是身边侍者,亦不准前往。
朱瑾勃然大怒,当下不露声色,便对门房说道:我自早晨至此,饥饿难挨,先暂且回去。
徐相公回来之时,请代某告罪。
徐知训回府,得知朱瑾在府外等了大半日,故作愕然道:朱大人乃先王旧臣故交,尔等焉敢如此失礼!
某今夜必当回拜。
家人闻命,急至朱府通知。
朱瑾于是全家皆忙,倾其所有,大肆具办酒席以待。
朱瑾有自乘名马,爱如珍宝,冬罩锦帐取暖,夏遮罗帷避蚊;又有爱妓桃氏,天姿绝色,长于歌舞。
当徐知训至府,朱瑾先说愿将名马奉送,复请至中堂,命桃氏陪酒。
徐知训喜不自胜,以至大醉。
朱瑾拔剑砍下徐知训脑袋,带部众赶赴衙城。
徐知训随从逃回,关闭城门。
朱瑾马快,只一人得以入城,部众皆被关在城外。
朱瑾独力与衙兵交战,眼见不敌,便翻越城墙而出。
因摔伤左脚,又失坐骑,恐落于敌手受辱,于是拔剑自杀。
朱瑾死后,尸体被抛街市,盛夏之时竟而不生苍蝇蛆虫,亦不腐烂。
徐温痛哭爱子,令将朱瑾尸体丢到江里,被其部下暗中捞起埋葬。
后来徐温病重,常梦见朱瑾披引弓,将射自己。
于是大为惊恐,乃为朱瑾举行葬礼,立庙祭祀。
徐温奸诈多疑,虽门客众多,最受信任者却只有骆知祥、严可求二人。
军旅之事常询严可求,国家财用则常请教骆知祥,吴国人称为“严骆”
。
武义二年,杨隆演死。
徐温越位,拥立杨隆演弟杨溥继位。
次年,徐温劝吴王祀南郊。
有大臣谏止道:我主因非天子,礼乐未备。
且唐祀南郊,其费巨万,今未能办也。
徐温驳斥道:安有王者而不事天乎!
我闻事天贵诚,多花费用何为?唐每郊祀,启同门,灌其枢用脂百斛。
此乃季世奢泰之弊,又安足法乎!
吴王遂祭祀南郊,配享太祖。
徐温有养子名徐知诰,精于谋略,当年闻说兄长徐知训死于朱瑾之手,未待禀明义父知晓,便从润州领兵先入广陵,以保护吴王为名,就此得专吴国政事。
徐温闻说寿州团练使崔太初因苛察而失民心,欲征罚之。
徐知诰谏阻:寿州乃是边隅大镇,征之恐为变乱,不若使之入朝留用。
徐温怒道:若一崔太初尚不能制,则如其他边将何!
遂罢崔太初团练使之职,征为右雄武大将军,夺其封地。
顺义七年,徐温请杨溥即皇帝位,杨溥尚未同意,徐温便即病死,时年六十六岁。
镜头转换,按下江东,复说北晋。
契丹国主耶律阿保机率军,在王郁勾引下进入幽州之境,纵兵掳掠多日不休。
王郁恐误父亲所托,便诱说契丹国主:大王顿兵于此,无甚好处。
那镇州美女如云,金帛如山,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