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让,并为此筹备两年军资。
元和十二年,夏七月,诏命下达。
诏命裴度以宰相兼彰义节度使,使为主帅,率军奔赴淮西,与随唐邓节度使高霞寓等合兵,命中原各郡诸将随军征讨,大举进攻吴元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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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遣使诏命鄂州刺史柳公绰,抽调五千鄂军,隶属于安州刺史李听麾下,随其出兵。
柳公绰拜诏,乃上书朝廷:朝廷只命我江夏出兵以下淮西,却使别州刺史管领,莫非谓我乃儒生,不懂行军作战乎?臣请亲带鄂州兵马北上建功,望乞诏准。
朝廷壮其豪气,复诏同意。
柳公绰遂带一万精兵渡过湘江,直抵安州。
李听闻说柳公绰带兵到来,以廉使礼节接见。
柳公绰道:将军所以背弓插箭,戎装以见,无非因战争之故。
公若去其戎装,你我不过同为守臣,焉有互相统属关系?将军世代簪缨,极谙兵法,我虽儒士,若公谓某不应指挥军队,自当解甲回朝。
如若不然,我将签署职名,依军法行事。
李听逊谢道:愿听中丞吩咐。
柳公绰遂以御史中丞身份,命李听为鄂岳都知兵马使、中军先锋、行营兵马都虞候,交付三职官牒;又挑选六千精兵,交由李听统帅。
复告诫鄂州众将校:行营事务,一切由都将李听决断,不得违误。
诸将唯唯领诺。
李听感念畏惧,一改初时自矜之状,便如柳公绰部下一般。
时人见之,无不钦佩柳公绰临机应变大才、统御下属之能。
鄂军在征讨淮西行营之时,柳公绰多次命亲随探访慰问官兵家属。
如有人遭遇患病、生育、丧葬之事,必定赠给钱粮。
但若探知有出征将士之妻在家嬉游放荡,不守妇道者,柳公绰则令将其沉江,绝不姑息。
随征官兵皆都感激,相互传说:中丞为我等操持家事,使无后顾之忧,焉不拼命作战!
元和十一年,朝廷诏命平卢军节度使李道古领军,召柳公绰回朝为给事中。
宪宗欲招李师道归降,乃加授李师道为司空,借机派柳公绰到平卢镇所郓州,宣读朝廷文诰,以试探其是否有归降之意。
柳公绰奉命到郓州宣旨,李师道表示愿受朝廷节制,但不肯入京奉职。
柳公绰遂代天子抚慰一番,机智脱身回朝复命,复受任为京兆尹。
前去府衙途中,见宦官所辖神策军校骑马不避,立即下令,在坊市中杖杀。
宪宗怒,责问道:卿不请圣旨,擅自杖杀朕之近侍,所为何故?
柳公绰奏道:京兆者,天下取作准则之地。
臣受陛下嘉赏拔擢,神策军将跃马冲过,乃轻视朝廷典法,非只称量臣之权威。
臣只知杖杀无礼之人,不知神策军将。
宪宗怒道:何不上奏?
柳公绰答:臣之职份所在,只知决断,不应上奏。
宪宗反问:当众将人打死,则无人奏禀耶!
柳公绰又答:在街上打死人,本街金吾卫将军上奏;在坊间打死人,左右巡使上奏。
臣既任京兆之尹,只管执法,不管上奏之事。
若执法有误,则愿受制裁。
宪宗无奈,乃不再追究。
柳公绰后因母亲去世,离职守丧。
自元和九年对淮西用兵,由于诸镇讨伐兵互不统属,号令不一,以致朝廷军久战无功,因循三年之久,反多挫败。
元和十二年,唐邓节度使高霞寓大败于铁城,又命袁滋挂帅,也无战功。
宪宗由是大为懊恼,切责宰相裴度无能,诏命群臣再荐良将,统帅诸军。
坊、晋二州刺史李愬闻诏,毅然上疏自荐,愿到前线效力,平灭吴元济。
宪宗览奏,因不知李愬底细,便问群臣:李愬其人如何?
宰相李逢吉出班答道:李愬字符直,洮州临潭县人,亦是陛下宗亲,乃西平郡王李晟第八子也。
少有谋略,善骑射。
因门荫任协律郎,历官卫尉少卿、太子右庶子、太子詹事,及坊、晋二州刺史等职。
其才可堪任用,必定不辱使命。
宪宗大喜,于是当即下诏,任命李愬为左散骑常侍,兼邓州刺史、御史大夫、随唐邓三州节度使,更为西路唐军统帅。
李愬由此平步青云,得为建节大员。
因而奉旨上任,拜受印玺,引本部兵出离晋州,直奔淮西汝南而来。
至于西路唐州兵营,请随行宦官宣布朝廷诏旨。
袁滋领旨谢恩,即向李愬交割了元帅印信,随宣旨官回京领罪去了。
李愬接了帅印,点卯询问军情已毕,见当时西路唐军新败之后,士气低落,诸将皆无精打采,已无战心。
李愬微笑点头,便即吩咐散帐,也不整理军务,训练士卒。
亲军不解,问道:大战在即,部队涣散至此,将军因何不大力整顿,鼓励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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