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鸯挺枪先到,只望中军冲来。
然而数番均为虎豹骑当住,前赴后继,冲突不进。
于是舍弃中军,挺枪挥鞭,在寨中左冲右突;所到之处,人不敢当,有相拒者,无不被杀。
杀到明,敌兵越聚越多,却不见父亲到来。
又数番杀到中军,皆被虎豹骑以强弓硬弩射回。
日上三竿,闻听北边鼓角喧,只见一军如风而至,却是邓艾引兖州兵到。
邓艾跃马横刀,直奔文鸯,口中大呼:反贼休走,邓艾来也!
字幕:邓艾,字士载,义阳棘阳人。
本名邓范,后因与同乡人同名,而改名为艾。
文鸯挺枪迎之,与邓艾战有四五十合,不分胜败,两人皆都暗暗称奇。
兖州兵大进,与营内大军内外夹攻,文鸯部下兵马各自逃散,或被俘虏。
文鸯见不是头,冲开魏兵,单枪独马望南而走。
背后数百员魏将骤马追来,至乐嘉桥边,看看赶上。
文鸯正向前奔逃之际,忽然回马,大喝一声,直冲入魏将阵郑钢鞭起处,魏将纷纷落马;杀透重围,又向乐嘉桥缓马而校
魏将聚在一处,见他只是一人一骑,再无护从相随,复又鼓勇来追。
文鸯勃然大怒,挺枪提鞭回马,两般兵器并用,又杀入魏将丛郑舞动银枪,枪似长虹贯日;挥起钢鞭,鞭如梨花狂落。
又杀魏将十数人,复回马缓辔而校
魏将连追四五番,皆被文鸯一人杀退,无不胆寒,不敢再追。
文鸯正往前走间,忽见文钦引领兵马,迎面来到。
因怒问道:父亲因何才至?
文钦:夜间绕行乐嘉城之后,却因山路崎岖迷入谷中,晓方才寻路而出。
因见儿子人马俱失,魏兵大至,只得与文鸯引兵望寿春而走。
比及文钦父子到了城外,前军来报,寿春城已被诸葛诞引兵夺取;欲复回项城,胡遵、王基、邓艾三路兵皆到。
文钦见进退失据,其势已危,只得与儿子文鸯商议,引兵向南,投奔东吴孙峻。
孙峻见得此虎将父子,不由大喜,于是表奏吴主孙亮,拜文钦为镇北大将军、遥领幽州牧,封谯侯。
文鸯封为偏将军,随帐听用。
文钦父子便在东吴为官,按下不提。
镜头转换,复毋丘俭。
毋丘俭时在项城,听知寿春已失,文钦势败,城外三路兵到,只得固守不出。
城中将士家属都在北方,见大势已云,于是大都趁夜越城而出,向魏军投降。
毋丘俭见状惊慌,只得弃了项城,携家眷引数千部兵乘夜逃遁。
次日过午,走至慎县,毋丘俭在马上回头看时,见仅余十数骑拥车相随。
正在走投无投之际,忽见背后尘头大起,人喊马嘶,邓艾率兵随后赶来。
毋丘俭仰长叹,令随从自去逃生,自己弃了车马,和幼弟毋丘秀,孙子毋丘重踯躅前校走未数里,脚步沉重,见路边草丛茂密,便即藏匿其郑
时有慎县猎户张属,箭法无双。
这日正在林中设阱作套,忽见远处草丛乱动,以为必是猛兽之类,不由大喜,引弓射之。
弓弦响处,草丛中一声惨叫,竟不偏不倚,正中毋丘俭前胸,箭头透背而出。
张属听到叫声,方知射杀了人,不由脸色大变,呆若木鸡,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邓艾率兵赶到,搜索草丛,见到毋丘俭尸体,其身尚温。
毋丘秀及毋丘重却趁张属惊呆之时狼狈逃窜,其后千难万险,逃入东吴。
邓艾即令猎户张属随军而回,面见大将军司马师,诉毋丘俭死状。
司马师扶病而起,因闻毋丘俭为猎户所杀,不由大奇,令张属当众演练箭法。
只见十十中,皆透靶心而过,众将无不称羡。
因封张属为列侯,令将毋丘俭枭,传送洛阳。
淮南之叛即平,司马师亦卧病不起。
遂唤诸葛诞入帐,赐以印绶,加为镇东大将军,都督扬州诸路军马;一面传令众将,班师回朝。
到至许昌,司马师目痛不止,自料难保,遂令人往洛阳取司马昭到来,嘱以后事。
司马昭飞马赶到,哭拜于床下。
司马师道:我兄弟权重当朝,人人忌之;诸侯在外,各怀异志。
虽欲将兵权卸肩,亦不可得也。
弟继我为之,大事切不可轻托他人,自取灭族之祸。
若立嗣子,须立炎儿。
若违我嘱,必降雷殛你!
至嘱,切记!
言讫,以印绶付之,大叫一声而死。
于是司马昭丧,申奏魏主曹髦。
曹髦闻司马师已死,大喜过望,遂遣使持诏到许昌,命司马昭不可回洛阳,便引其兄之兵屯军许昌,以防东吴。
司马昭接此诏书,心中犹豫未决,遂问计于钟会。
字幕:钟会,字士季,颍川长社人,太傅钟繇幼子,世代与司马家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