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被杨仪坐实,某冤似海,是洗不清了。
今只得逃去西凉,与陛下另开一片国土,得功再回蜀汉。
你回去成都,替某在子面前分辨,则感戴终生!
罢回马,与子魏昌及数员旧部向西而逃。
王平在马上沉吟,反复品味其刚才数语。
过了片刻,杨仪扶着丞相灵柩,率军来到。
因问王平:反贼魏延何在?
王平:彼将部众留下,父子向氐羌而去。
想是惧罪,立功后再来成都见驾。
杨仪知五平与魏延长年并肩作战,定是私放,此时不敢公然问罪,怕激起众将之怒。
于是回头叫道:马岱将军,丞相临终之时,是怎样嘱咐你来?
马岱猛醒,遂引部下一千精骑,向北急追而下。
追出不到半个时辰,已见魏延父子及部从数骑,在前犹豫彷徨,不似惧罪亡命之相。
马岱见其是去南郑而非氐羌方向,便知欲归故宅府第,正在犹豫而已。
于是更不信其有造反之心,遂在后面扬声大叫:文长慢走,某有丞相密嘱要!
镜头闪回。
孔明临终之际,密嘱马岱:我死之后,你要密切监视杨仪、魏延,无论哪个因私仇而废公事,率军投魏或引魏兵入蜀,只要现端倪,立即斩之,不必先行奏闻。
嘱罢,又付以密旨:以此先斩后奏,后在子面前作为辨状。
闪回结束。
魏延听到马岱呼唤,回转马头。
心中热浪翻滚,便似受屈之人陡见父母,虽大丈夫泪不轻弹,却已流下两行热泪。
魏昌以为是因马岱前来追杀,父亲怒极而泣;又见马岱引一千铁骑前来,不由错会了意,于是提刀纵马上前,喝道:有道是情留三分,便好相见。
我父有何大罪,如此相逼?
口中着,举刀向马岱迎头便劈。
马岱侧身躲过,急呼魏延:文长,造反之罪尚未剖明,你怎敢诛杀国之大将!
魏昌认准其是来擒拿父亲,非但不停手,反而左一刀右一刀,刀刀不离马岱后脑勺。
马岱左躲右闪,数次遭险,不由怒,再次叫道:反贼魏延,你究欲如何?
魏延听出马岱话语中有相护之意,但见儿子不由马岱分,刀招紧急,不由恼怒交加,喝道:竖子,焉敢如此无礼!
举刀直奔儿子魏昌,要架开其手中大刀,救下马岱,才好话。
马岱见魏延举刀而来,惊出一身冷汗,暗道:魏延武艺蜀中无敌,今父子两个来并我一人,岂能引颈待死?罢罢罢,有道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想到此处,急拨战马,跳出魏延父子夹攻,绕到魏延背后,使出关兴所教拖刀之计,顺手对着魏延脑后就是一刀。
魏延本是上前阻止魏昌,毫无防备,怎生躲得?只听咕噜一声,人头落地,死不瞑目。
便在此时,魏延之刀也已砍在儿子魏昌颈上,与父亲两颗级同时落地。
魏延那几个部从围观,见主人父子皆死,各抽肋下宝剑,横担脖项,猛然一勒。
可叹难得如此义仆,均殉主而亡,并无一求生。
马岱见状,方猛悟魏延举刀上前,是来相救自己,不料却被自己砍了。
不由哎呀一声,跌落马背,捧起魏延人头,号啕大哭。
部下诸将见此,也不由深为叹息,上前劝谏道:事已至此,哭亦无用,不如且回成都,将事情原委向子奏明,待其圣裁。
马岱止哭,令将魏延父子及那几个义仆,觅一高阜向阳之处掩埋,作好标记。
又将魏延级贮于木匣之中,携之回报杨仪。
杨仪走犹未远,正翘以待,见马岱献上魏延级,不由哈哈大笑,将人头倾倒于地,以脚践踏踢弄,口中骂道:庸奴!
某看你还能再作恶乎?
马岱及围观诸将见此,无不怒满胸膛。
只因丞相灵柩见在,皆敢怒而不敢言。
是夜扎营,杨仪将心腹末将唤至帐中,令持丞相符节,引五百军前去南郑,诛灭魏延三族。
可恨杨仪!
只因素日口角之争,便如此灭族以报,实是人行径,心狠手辣已极。
镜头转换,成都汉宫。
尚书李福回报后主:丞相今已归,遗嘱蒋琬承接重任,灵柩即将返回汉郑
后主闻言大哭,叫道:相父弃朕而去,是丧我也!
侍臣扶入后宫,吴太后及夏侯皇后闻听凶信,亦放声大哭不已。
多官无不哀恸,百姓人人涕泣,皆主动为诸葛丞相穿孝,多有孝满百日,不去其帽者。
后主连日伤感,不能设朝理事。
忽报魏延表奏杨仪造反,劫夺丞相灵柩,欲引魏军入蜀。
蒋琬引群臣入宫启奏,刘禅闻奏大惊,紧急升殿。
因事关重大,吴太后亦临殿上,与众官商议杨仪反情。
忽又报长史杨仪有紧急表到,却奏魏延不遵丞相遗语,自提本部人马先入汉中,放火烧断栈道,欲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