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君受大任,干国之重,而久自抑损,非所以光扬洪烈矣。
今复君丞相之位,君其勿辞!
孔明听诏,谓费祎道:某国事未成,安可复丞相之职?
费祎劝道:丞相若不受职,不但拂了子之意,又冷了将士之心。
将士若无进取之阶,如何肯奋勇建功?宜且权受。
孔明方才拜受,即留费祎于军营,命为中护军,兼行军司马,打从人回报后主。
字幕:费祎,字文伟,江夏鄳县人,少时丧父,随族父费伯仁而居。
镜头闪回,叙述费祎来历。
原来费伯仁之姑,便是益州牧刘璋之母。
刘焉死后,刘璋遣使往荆州迎接费伯仁入蜀,费祎便即随同游学入川。
刘备平定蜀中,费祎留任益州,与汝南人许叔龙、南郡人董允齐名。
许靖丧子,董允欲与费祎出席葬礼,向父董和请求车驾,董和赐以豪华鹿车。
董允见此面有难色,怕人物议;费祎却从容先上鹿车。
及至丧所,诸葛亮及国中贵人均已齐集,董允神色犹未泰然,费祎却晏然自若。
驾车人回府,董和问及葬礼备细,向董允道:我常以为你跟费文伟之间优劣未可分别,但从今以后,对此再无疑惑矣。
建兴三年,孔明征讨南中而还,朝中众官出城迎逢,孔明独请费祎同坐一车。
乃以费祎为昭信校尉,令其出使东吴,重申盟好。
吴主孙权为人滑稽,酒醉而问费祎:杨仪、魏延皆为牧竖人,虽有鸣吠之益于国,但势同水火。
若一朝无诸葛亮时,必为祸乱。
蜀主糊涂,不知防虑于此,则将来如何?
费祎愕然,心道慈鸡零狗碎之事,吴主怎生得知?一时不能即答。
宣信中郎董恢为费祎副使,低声提醒:公可指杨仪、魏延不谐,纯起于私忿,并无黥布、韩信难御之能。
今我要扫除强贼,功以才成,业由才广,岂可因惧风波,而废其舟楫哉?
费祎记之无误,朗朗出,一字不差。
孙权闻之,频频点头,哈哈大笑。
酒酣之时,费祎因见吴国众臣皆有轻视蜀国之意,便问诸葛恪:蜀字云何?
诸葛恪答:有水者浊,无水者蜀。
横目苟身,虫入其腹。
费祎复问:吴字云何?
诸葛恪道:无口者,有口者吴,下临沧海,子帝都。
孙权见诸葛恪应答如流,不由大乐。
为示亲近之意,常设食招待费祎;但又自恃人多地广,欲折辱蜀使,便先令群臣:蜀使来时,伏食勿起。
费祎来到,孙权停食迎之,群臣却不起身。
费祎嘲道:国有凤凰来仪,麒麟吐哺停食;奈何驴骡无知,只是伏食如故。
诸葛恪便答:我国种植梧桐,本欲以待凤凰,今甚燕雀至此,竟称凤凰来翔?何不弹而射之,使彼返回故乡!
费祎停食其饼,索笔而作一篇《麦赋》。
诸葛恪亦请笔作《磨赋》,看罢互相称善。
孙权对费祎赞道:先生具下淑德,将来必为蜀之股肱重臣,即恐不能常来东吴。
即以常佩宝刀赠予,以作纪念。
费祎逊谢道:臣不才,何堪当殿下谬赞?然刀乃以讨不庭、禁暴乱之物,臣不敢领受。
愿大王可以其勉建功业,同扶汉室,如此则臣虽暗弱,亦不负此次东顾贵国之行也。
因不辱使命,回国后迁为侍郑
闪回结束。
费祎被孔明留于军中,转为中护军,后又为司马。
当时军师中郎魏延与长史杨仪互相憎恶,每次并坐,皆必争论互诟。
魏延依仗勇武,一言不合,便常举刀指向杨仪威吓。
杨仪胆,每至此则威仪尽失、泣涕横集。
费祎常介入二人坐间,为其谏喻分别,以释其怨毒。
因此终孔明之世,可以各尽魏延、杨仪之所用者,全赖费祎从中匡救之力。
镜头转换,日月更替,时光如梭。
孔明见司马懿坚守不出,思得一计,传令各寨皆起,扬言粮草已尽,将要退兵。
细作报入魏营,司马懿遍观诸将,故意道:孔明必有大谋,我军不可轻动。
张合暗道:先卖我军将,此时又要纵担孔明有计无计,都是你在这里自自话。
于是挺身而起:其因粮尽而回,如何不追?
司马懿:蜀国上年大收,今又麦熟,粮草丰足;虽然转运艰难,亦可支吾半载,安肯便走?彼见我连日不战,故作此计引诱。
将军不信,可令人远远哨之。
张合听了不答,只是冷笑。
司马懿暗道:休看你这时猖獗,且看后来怎样死法。
过了五日,军士回报:孔明今已退出一百五十里,将要退进谷中去了。
张合哈哈大笑:这分明是孔明用缓兵之计,渐退汉中,以保其全军而退,不受折损。
都督何故怀疑,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