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李俊、王灵等到府,排摆酒宴,并与席间一齐歃血结盟,约定共同讨伐马。
与此同时,姜叙又派从弟姜谟,身穿便服潜至冀城,联络韦康旧部梁宽、赵衢、庞恭等人。
告知起兵日期,使诸将届时倒反马,开门献城。
打走姜谟,众人歃血盟誓已毕,各回家中,集聚私兵,响应杨阜。
于是杨阜和姜叙便在卤城扯起讨逆大旗,厉兵秣马,准备进攻冀城,为凉州刺史韦康报仇。
闪回结束。
卤城起兵之事被探马侦知,报至冀城。
马闻而大怒,便即披挂,亲率大兵而出,令马岱、庞德为前锋,杀奔卤城。
姜叙、杨阜闻马杀到,引兵出城,两阵对圆。
杨阜挺枪大骂马:叛君无义之贼!
只知杀戮,毫无人性。
韦使君仁德爱民,既已率城归降,因何非要杀其全家?今日某要替朝廷除害,为韦使君报仇!
马大怒,也不答话,只顾纵马冲将过来,白马银枪,迅如狂风。
姜叙、杨阜二人不敌,回身大败而走。
马驱兵赶来,却被尹奉、赵昂引军赶至,拼力抵住混战。
马奋起神威,四将亦不得近身,如走马灯一般,只办得遮架,手忙脚乱。
正斗之间,刺斜里大队军马杀到,却是夏侯渊接到杨阜密报,率领关中精锐到来。
马虽勇,奈何兵少,如何当得三路军马厮并?多亏马岱及庞德接应,拼力杀出重围。
于是大败,奔回冀城。
奔至城下,已昏黑。
马刚要命人叫门,却听城上梆声响亮,乱箭射下。
马大惊视之,见梁宽、赵衢、庞恭立在城上,妻子家人皆都绑缚,罗列城楼。
马大叫:尔等贼子,焉敢反我?
梁宽:我等皆为朝廷命官,韦使君部下世僚。
今为朝廷讨逆,更为韦使君报仇,何谓反你?你不顾父弟及全家性命,只为一己之私欲图自立,才是反叛。
来啊,与我砍了!
一声令下,左右刀手应声上前,先将马之妻杨氏从城上一刀砍了,又将其幼子三人,并至亲十余口,都从城上一刀一个,剁将下来。
至此西凉马氏一门净尽,只剩得马和马岱兄弟两个。
马气噎塞胸,几乎坠下马来,又见背后尘头大起,夏侯渊引兵追至。
马血贯瞳仁,还要回身再战,被马岱一把抱住,与庞德连夜奔走,不分南北。
当晚四更时分,三人带数百残兵,眼见前面一座城池。
马岱抬头看时,见是卤城,仗着深仇大恨及满腔血气,纵马上前叫道:城上听着,姜将军现今被马战败回城,后有追兵,开城门!
守门之将听得真切,往下看不清楚,但闻是姜将军回,不敢怠慢,急开城门接入。
马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即从城南门边杀起,尽洗城中百姓。
色大亮,认清道路,即至姜叙府宅,搜出姜叙老母。
姜母闻听面前之人便是仇人马,不但全无惧色,反而手指大骂。
马大怒,抽剑杀之,另有尹奉、赵昂全家老幼,亦尽被马岱、庞德所杀。
日上三竿之时,满城百姓几被屠杀净尽,马犹自怒恨不息。
忽听城外征鼓震,庞德跑入来报:夏侯渊大军已至,离城不到五里。
马自料不敌,引残众弃城杀出,望西而逃。
行不二十里,前面一军摆开,为之将正是杨阜。
马切齿痛恨,拍马挺枪上前,杨阜及宗弟七人一齐将马围住。
马奋起神威,那支枪若舞梨花,顷刻间杨氏宗弟七人皆被刺落马下。
杨阜身中五枪,犹然死战。
马岱、庞德敌住后军,见夏侯渊大军赶来,只得保着马且战且走。
一口气奔出五十里,见只十余骑随后。
这一番大败,更甚于潼关之战。
马心下凄惶,自不必表。
因见终于杀出重围,一口气松了,在马上摇摇欲坠。
回来路,征尘又起,想是夏侯渊追至。
马勉强打起精神,对庞德道:经此大变,马氏一门只剩伯瞻一人。
望公保我弟逃命,至一隐蔽所在改名换姓,度此一生,为我马家留一根血脉。
则我马即死,亦不忘公之大恩。
某来断后,你等去罢!
庞德稍作犹豫,不肯独去。
马岱则掷刀于地,放声大哭。
当此危急之时,忽见南边尘土遮,鼓声如雷,又一彪人马泼风般滚地而来,让过马等人,直杀入对面夏侯渊阵郑
曹军不知是哪里来的人马,以为中了马埋伏,前锋返身而逃,与后队冲作一团,全军大溃。
夏侯渊喝不住,只得回军,心想又不曾杀绝马,怀恨不已。
那支飞来之兵击退夏侯渊,追出十里而回,与马兄弟相见。
却是李恢自汉中借来人马五千,带队将官正是汉中名将杨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