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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嵩观之大喜,便命全军出击。
董卓劝阻道:将军岂不闻穷寇勿追,归众勿迫?
皇甫嵩笑道:此乃疲师,斗志早丧,何谓归众、穷寇哉!
由是便让董卓负责殿后,自己挥令出击。
汉军蓄势已久,而凉州叛军毫无防备,由是一击而胜;其后紧追不舍,一路上连战连胜,累计斩一万余级。
凉州军死伤近半,由是大怨,渐渐离散。
王国逃走之后,不久病死。
韩遂、马腾等人遂胁迫凉州名士阎忠为,称为车骑将军,统领三十六部叛军,继续于汉廷对抗。
字幕:阎忠,史册未传表字,武威郡姑臧人,凉州名士,曾任冀州信都县令。
镜头闪回,皇甫嵩既破黄巾,威震下之时。
阎忠正在信都县令任上,看透下大势,欲图留侯张良一般不世之功,于是来皇甫嵩道:难得而易失者,时也;时至不旋踵者,几也。
故圣人顺时而动,智者因几以。
今将军遇难得之运,蹈易骇之机,而践运不抚,临机不,将何以保大名乎?
皇甫嵩:先生此论何谓?
阎忠:道无亲,百姓与能。
将军受干钺于暮春之时,收功于末冬之际,神兵电埽,封尸刻石,南向以报,威德震于本朝,风声驰乎海外。
今建不赏之功,体兼高人之德,而北面侍奉无道庸主;又帝侧尽是宦竖宵,专以嫉贤妒能为事,将军则何以求安乎?
皇甫嵩:某夙夜在公,心不忘忠,何故不安!
阎忠:昔韩信不忍一餐之遇,而弃三分之业,利剑已揣其喉,方悔毒之叹者,机失而谋乖也。
今主上势弱于刘项,将军权重于淮阴,若赫然奋,因危抵颓,征冀方之士,动七州之众,蹈流漳河,饮马孟津,诛阉官之罪,除群凶之积;则虽僮儿可使奋拳以致力,女子可使褰裳以用命,况厉熊罴之卒,因迅风之势哉!
功业已就,然后南面称制,实神机之至会,风之良时也。
若欲辅难佐之朝,雕朽败之木,岂云易哉?且今竖宦群居,同恶如市,上命不行,权归近习,昏主之下,难以久居,不赏之功,谗人侧目,如不早图,后悔无及。
话音未落,皇甫嵩早将桌案一拍,喝道:亏你身为朝廷命官,不为汉家江山社稷为计,却出此大逆不道之语。
若非看在次相见,某今日定不相饶!
先生自便。
毕,起身送客。
未即反目,恐其乃阉臣宦官一党,前来察探自己底细也。
阎忠闻罢,幻想尽破,只得告辞出帐,回归己衙。
却恐被皇甫嵩上奏弹劾,便向州郡告病交印,连夜兼程逃回凉州,隐居故郡,以授经为业。
在此期间,收同郡贾诩为徒,认为此人有张良、陈平之才,必能继自己未竟之志。
画外音:贾诩果然不负恩师所望,后劝李傕、郭汜反攻长安,几亡汉室下;又在宛城施计杀曹操长子曹昂、侄曹安民,大将典韦;又在潼关大战之时献计,只凭一封涂抹书信,摧毁马、韩遂十余万联军。
毒士贾诩,果是阎门高弟。
闪回结束,阎忠被韩遂、马腾请出,举为凉州三十六路联军领,称车骑将军。
阎忠虽是被胁迫出山,但心中亦甚得意,便欲亲自实现当年劝谏皇甫嵩应为之事。
但数番号施令之后,才觉自己只是被韩遂、马腾等人视为傀儡,替其身背造反罪名而已,并非真欲奉己为主。
此时欲待不干,韩遂又不肯从,且派亲信以保护为名,竟将阎忠看管软禁起来。
阎忠不愿做傀儡,终于忧愤得疾,不久便即病逝。
阎忠死后,韩遂、马腾等由此争权夺利,继而互相攻杀,于是凉州联军势力渐衰。
镜头转换,汉军大营。
皇甫嵩闻阎忠已死,凉州联军内讧,韩、马相互攻杀,便对诸将道:此贼在冀州之时便有反心,今番倒也趁其心愿,死得其所。
由是立下将令,引兵追击。
凉州联军就此星散,远逃西域。
朝廷闻报陇西之乱平定,下诏褒奖皇甫嵩,并拜董卓为少府,征其入朝。
董卓不肯受命,上书推辞道:臣久在陇右带兵,下属恩深义重。
湟中义从、匈奴士兵闻臣受召,皆都来拦住我车,苦求不可半途相弃。
臣不能制止,又恐走后其便散而为盗,只可暂留慰之,若情况有变,容臣再向朝廷汇报。
臣罪万死,请陛下俯允。
灵帝览奏,因其拥兵自重之势已马,无可奈何。
朝廷众臣俱各担忧,恐其必为大患。
字幕:自中平五年二月开始,中原黄巾余部死灰复燃,又都纷纷起事。
镜头闪回,中原各郡。
先是当月郭太等人于西河白波谷起事,攻略太原、河东郡;四月,汝南郡葛陂黄巾军再起,攻没郡县;十月,青州、徐州黄巾军又起。
由是黄巾各部此伏彼起,声势复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