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幸存者,都在地窖里。
"
张铁柱进来报告,"
其他都死了。
区小队三十七人,确认牺牲三十五人,两人重伤。
百姓至少一百五十人遇难。
"
陈征站起身,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日军去向?"
"
据幸存者说,往黑石据点方向撤了。
人数约两百,带队的是个留八字胡的军官,非常残暴,亲手亲手用军刀砍了几个孩子"
"
佐藤"
陈征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
青石峡一战后,佐藤的残部退守黑石据点,没想到这么快就卷土重来,而且手段如此凶残。
"
营长!
"
柱子匆匆跑来,"
我们在村北现几个鬼子伤兵!
"
陈征眼中寒光一闪:"
带我去看。
"
村北的碾坊里,五个日军伤兵被战士们团团围住。
他们伤势不轻,显然是被大部队遗弃的。
看到陈征进来,一个军曹模样的鬼子挣扎着坐起来,眼中满是恐惧却强装镇定。
"
问他们,为什么要屠杀平民?"
陈征冷冷地说。
周明用日语重复了问题。
军曹啐了一口血痰,叽里咕噜说了一串。
"
他说是执行佐藤队长的命令,对支持八路的村庄实施三光政策。
"
周明翻译道,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
还说这是为了给青石峡的死难者报仇"
陈征的枪口已经顶在了军曹的眉心。
军曹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
但过了几秒,枪声并未响起。
他疑惑地睁开眼,看到陈征已经收起了枪。
"
带回去审讯。
"
陈征转身向外走,"
其他人按战俘对待。
"
柱子不解地问:"
营长,这些畜生为什么不就地正法?"
"
因为我们不是他们。
"
陈征头也不回地说,"
照我说的做。
"
走出碾坊,陈征突然双腿一软,扶住墙壁才没有跪下。
那种奇怪的直觉又来了,而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强烈——佐藤的屠杀只是个开始,更大的灾难正在逼近。
但最让他痛苦的是,如果自己没有选错路,如果能早到两小时
"
不是你的错。
"
周明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
敌人显然预判了我们的行动,设下了圈套。
"
陈征摇头,声音低沉:"
我应该感觉到的以前每次有危险,我都能提前察觉。
但这次这次我的直觉失灵了。
"
周明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先安置幸存者吧。
然后我们得好好计划一下,怎么对付这个佐藤。
"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独立营忙着扑灭余火、掩埋尸体、救治伤员。
那个唯一幸存的孩子始终不说话,只是死死拽着周明的衣角,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中午时分,当最后一批烈士被安葬时,陈征集合部队,在坟前肃立。
"
同志们,"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今天我们见证了日寇最丑恶的罪行。
小王庄一百八十七条人命,区小队三十五名战友,永远不会白死!
我向你们保证,佐藤和他的刽子手们,必将付出代价!
"
战士们举起武器,出低沉的怒吼。
就连那个一直沉默的孩子,也松开了周明的衣角,攥紧了小小的拳头。
返程的路上,部队气氛凝重。
陈征走在最前面,背影如同一块冰冷的岩石。
周明几次想开口安慰,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有些伤痛,不是言语能够抚平的。
回到黑虎山驻地,陈征立刻召集连以上干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