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塌方!
隐蔽!
"
陈征大喊。
战士们迅贴向两侧岩壁。
大大小小的石块从上方滚落,砸在沟底,扬起漫天尘土。
所幸塌方规模不大,无人伤亡,但前进的道路被完全堵死了。
"
他娘的!
"
陈征狠狠踢了一脚石头,"
这绝不是自然塌方!
"
赵铁鹰检查了塌方处,回来报告:"
有人做了手脚,岩缝里有炸药残留。
"
"
调虎离山"
周明喃喃道,"
敌人知道我们会走这条路?"
陈征心头一震。
如果日军能预判他们的行军路线,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有内奸,要么对方指挥官极其了解他的思维方式。
无论是哪种,都极为危险。
"
原路返回!
改走大路!
"
陈征咬牙下令,"
快!
"
这一耽搁,足足浪费了一个小时。
当部队终于冲出老鹰沟,转向通往小王庄的大路时,东方的天际已经泛白。
远处,一缕黑烟升上天空,像一条丑陋的疤痕划破晨曦。
"
小王庄"
有战士低声惊呼。
陈征的心沉了下去。
黑烟意味着战斗已经结束,村庄可能已经但他没有减,反而催促部队加快步伐:"
全前进!
快!
"
越接近小王庄,空气中的焦糊味就越浓。
路边的田野里,几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有穿军装的区小队战士,也有普通农民,甚至还有孩子
周明蹲下身,检查一具尸体:"
死亡时间不过两小时我们要是没走错路,本来可以赶上的"
陈征没说话,但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起,像几条扭曲的蚯蚓。
当部队冲进小王庄时,眼前的景象让这些身经百战的战士都僵在了原地——村庄几乎被夷为平地,大部分房屋还在燃烧,滚滚浓烟中,随处可见残缺不全的尸体。
有的被刺刀挑死在墙上,有的被烧成焦炭,几个妇女衣衫不整地倒在血泊中,显然在死前遭受了凌辱
"
搜救幸存者!
快!
"
陈征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战士们分散开来,在废墟中翻找。
陈征带着赵铁鹰直奔村中心的区小队指挥部——一座半地下的砖房。
门口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具尸体,有战士,也有日军,显然这里生过激烈战斗。
"
有人吗?八路军独立营!
"
陈征大喊。
一阵微弱的呻吟从里面传出。
陈征冲进去,只见墙角蜷缩着三个人:两个满身是血的战士护着一个十来岁的孩子。
年长些的战士腹部中弹,肠子都流出来了,却还紧紧握着一颗手榴弹;年轻的那个少了一条胳膊,用绷带胡乱缠着;孩子则呆呆地睁着眼睛,似乎已经吓傻了。
"
医护兵!
快来!
"
陈征单膝跪地,检查伤势。
年长的战士认出了陈征,黯淡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
陈陈连长哦不,现在该叫陈营长了"
他每说一个字,嘴角就涌出一股血沫。
"
别说话,保存体力。
"
陈征按住他的伤口,"
大部队马上就到,坚持住!
"
战士摇摇头,艰难地抬起手,指向那个孩子:"
庄里就剩他一个了鬼子把人都赶到打谷场用机枪"
他的手无力地垂下,眼中的光芒熄灭了。
年轻战士哽咽着补充:"
王队长带我们拖住鬼子让乡亲们跑可鬼子太多了他们把把人都"
周明带着卫生员冲进来,迅展开急救。
但年长战士已经没了呼吸,年轻战士也在交代完情况后陷入昏迷,只有那个孩子奇迹般地只受了轻伤。
"
找到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