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
就这样一个小举动,或许能有许多意思。
江逾白想认为这是谢昭停下来等他,要两人并肩而行。
游乐园里休闲的刺激的项目江逾白都拉着谢昭玩了个遍。
原先抱着应约陪人的心态,江逾白才是主角,谢昭表情总是不自觉端着,淡淡的。
还想着置身事外来着。
但后来耐不住实在太刺激好玩,江逾白又一反常态地积极主动,幼稚的像个小孩。
谢昭被江逾白感染,脸上忍不住浮现了真心实意的笑。
也会在高空降落失重感来袭,不小心抓到江逾白的手时,笑着同愣神的江逾白将错就错。
就这一天。
这一天过后,之前的事真的就要一笔勾,什么过往什么联系都断干净。
那么就这一天,就自在由心地好好享受。
两人的最后一站是游乐园中心的大摩天轮。
摩天轮转动的很慢,一个下午的激情都可以在这个不大不小的空间里消化。
直至升到最顶,游乐园的全貌都尽展眼下。
谢昭隔着玻璃,俯瞰脚下的这片土地。
五彩缤纷的色彩,有种说不出的可爱。
谢昭想起好久好久以前,他和江逾白一起去的水上乐园,那时在酒店里看窗外的世界,大概也是这样的。
很漂亮。
江逾白坐在谢昭的斜对面,看看窗外,又看看谢昭。
等谢昭的注意力完全被窗外的世界吸引,他才放心地把目光都放在谢昭身上。
以前就觉得,谢昭的背影总是那样可爱。
后脑勺圆圆,丝都和他的主人一样,给人乖乖的感觉。
江逾白的脸颊比平时鼓起一点,可能是在笑,也可能在抿唇。
谢昭此时此刻大约是真心在高兴的吧。
“我有说过你和别人很不一样吗?”
江逾白突然轻声问。
谢昭眼皮抬起,看向江逾白。
他想了想,点头。
【我特别的傻。
】
【眼神,看人的时候。
】
江逾白倒吸了口气。
——你的眼神和别人很不一样。
——这么傻的视线。
——和别人的不一样。
——就很明显。
那时的江逾白才不愿意承认在他心里谢昭的与众不同,偶尔流露出一点那样的倾向,也准吐不出什么好话。
那时江逾白在想什么呢。
也许是:糟糕,不能被这个家伙现端倪了。
不对啊,我心虚什么,明明就是很呆啊。
虽然傻的很可爱吧,但是江逾白可不会再去加可爱一类的核心话语。
也许那时候谢昭也知道那是个玩笑话,可玩笑话记在心里,久而久之,也可能会变成真心话。
“不是的。”
“不是那样,不是因为傻,一点也不傻。”
江逾白后悔至极,羞愧难当,“是因为,因为太过于与众不同了。”
“没有人用那样赤诚关切的神情看过我,只有你会,所以我知道是你。”
“你知道的,我像只阴沟里的老鼠,你那样明晃晃的真诚和关切把我照的无处遁形,我大概是没办法坦然承认和接受这种差距所以下意识地总是不说你的好,让我们看起来是可以待在一块的。”
人总是那样奇怪,一个阶段做一个阶段的怪事。
就像以前的江逾白无法预见今日慌乱无措的他一样。
今日的江逾白已然无法理解那时候的自己,为什么在谢昭面前,常常狗嘴吐不出一句好话。
到底是被谢昭这样真诚的情感托得有恃无恐,还是因为过大的对比而产生惶恐,一次次假意推开,为以此来验证什么呢?
可无论哪种,都在谢昭心里种下的不好的坏种子。
“很珍贵。”
“那样的神情是世界最珍贵的东西。”
“包括流露出那样神情的你,也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
谢昭眼睫颤了颤,手不自觉揪紧裤子。
他此时不敢看江逾白那样珍重的眼睛。
江逾白没有这样看过他。
没有人这样看过他,也没有人和他说过这样的话。
江逾白并不是会说这些话的人。
可现在,江逾白却像是早在心里储存了一大堆这样的话,不知疲倦地告诉着谢昭。
告诉谢昭他的与众不同,告诉谢昭他无比珍贵。
可事实真的如此吗?
谢昭知道自己的无能和平庸,他其实从小就知道,这是不用江逾白说的。
“对不起,”
见谢昭好似油盐不进的样子,江逾白快急红了眼:“我太坏了,我没想到原来会这样……”
【没关系。
】
【我知道的。
】
摩天轮降到最底下,门打开,两人不得不离开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