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扎!
扎!
让你们狂!
让你们得意!
让你们统统不得好死!
!”
烛泪汩汩流下,如同血泪,渐渐凝固在烛台上,凝成一个巨大而丑陋的疤痕。
赵姨娘那浸透毒汁的“拼多多邪术”
,竟真的如同跗骨之蛆,精准无误地缠上了贾府两颗最耀眼的星辰!
先是宝玉。
那一日,怡红院里春光正好。
他斜倚在铺着锦褥的湘妃榻上,手中把玩着一只雨过天青的汝窑茶盏,正慵懒含笑,与身旁几个穿红着绿、花朵般的丫鬟指点着窗外流云:“你们瞧,那片云,白生生的,软蓬蓬的,倒像极了林妹妹昨儿吃的那个藕粉桂花糖糕……”
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他整个人猛地一僵,仿佛被无形的冰水兜头浇下,那含笑的俊脸瞬间褪尽血色,变得惨白如纸!
手中的名贵茶盏“啪嚓”
一声脆响,跌落在地,摔得粉身碎骨!
紧接着,一股无法言喻的、来自灵魂深处的剧痛攫住了他!
他双手死死抱住头颅,仿佛有无数钢针在里面疯狂搅动,整个人从榻上滚落尘埃,蜷缩着,痉挛着,出野兽濒死般凄厉骇人的惨嚎:
“啊——!
我的头!
我的头要炸开了!
有鬼!
有鬼在扯我的头!
它们在啃我的骨头!
救命!
袭人!
林妹妹!
老祖宗!
救我啊——!”
他力大无穷,状若疯魔,几个健壮小厮扑上去想按住他,竟被他轻易掀翻在地!
他双眼赤红,目光涣散,竟扑向旁边的紫檀木雕花桌案,张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狠狠地啃咬起那坚硬的桌腿来!
木头碎屑纷飞,伴随着他野兽般的嘶吼。
见有人靠近,他便挥舞着手臂,指甲如利爪般疯狂抓挠,昔日温润如玉的宝二爷,此刻活脱脱是地狱爬出的嗜血狂魔!
紧接着,王熙凤那边也天翻地覆!
议事厅内,她正端坐主位,柳眉倒竖,凤眼含威,条分缕析地分派着大观园采办事宜,那通身的气派,俨然是沙场点兵的女元帅。
“……那上用的妆缎,库房里还有几匹?清点出来!
还有……”
话音戛然而止!
她整个人“噌”
地一下从太师椅上弹起,动作僵硬如提线木偶!
那双素日精明锐利的凤眼,此刻射出两道冰寒刺骨、毫无人性的厉芒,直勾勾地钉在虚空某处!
她一眼瞥见书案上那柄裁纸的银刀,嘴角扯出一个极其诡异、狰狞的弧度,出夜枭般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
“哈哈哈哈!
痛快!
真是痛快!
都别活了!
这腌臜透顶的牢笼,这虚情假意的富贵!
老娘今日要大开杀戒!
贾琏!
你个天打雷劈、忘恩负义的薄情郎!
王八蛋!
先拿你这负心汉祭我的刀!”
话音未落,她已劈手抄起那柄寒光闪闪的裁纸刀,一头青丝披散如鬼魅,状若疯癫,直扑向吓得魂飞魄散的贾琏!
“疯婆娘!
你……你醒醒!
是我啊!
我是你亲老公贾琏!”
贾琏面无人色,魂飞天外,哪里还顾得上体面,连滚爬爬地绕着厅中巨大的红漆柱子亡命奔逃,一只锦靴跑丢了也浑然不觉。
“救命!
快来人啊!
拉住她!”
丫鬟婆子们何曾见过这等阵仗?顿时尖叫声、哭喊声、桌椅翻倒声、杯盘碎裂声响成一片,整个议事厅乃至外面的庭院,瞬间化作修罗屠场,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昔日威风八面、算无遗策的凤辣子,此刻化身索命罗刹,紧追着狼狈不堪的贾琏,上演着一出惊心动魄的“秦王绕柱”
!
荣庆堂里,瞬间天塌地陷!
贾母闻讯,如同心肝被人活活剜去!
她捶打着胸口,老泪纵横,哭得声嘶力竭,几乎要背过气去:“我的心肝!
我的宝玉肉啊!
是哪个黑了心肝、烂了肚肠的天杀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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